靖婉微微的睁大眼睛,“你是说,前朝有遗宝,还跟这玉佩有关?”“不确定,但是前朝藏匿起一笔财物是百分百的,而与这玉佩是否有关联,起初我最多只有五成的把握,现在么,增至七成。”李鸿渊一边摩挲着玉佩,一边解释道。“那么现在的情况是,裴氏知道这笔财物?可是,半个国库跟半个内库,何其庞大的数量,裴氏自己会不动心?还是说,玉佩其实是钥匙一类的东西,裴氏根本就打不开那些财物,现在不过是借花献佛?”“如果推测是正确的,只能说带着裴氏离开朝堂的那位知道此事,走得那么干脆,还私藏了前朝皇室成员,多半是想凭借这些财物东山再起,只是或许是李氏皇族站稳脚的速度太快,又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说的钥匙不够打不开‘大门’也有可能,然而此事被掩藏了下来,至少现在裴家的那老东西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婉婉或许不知道,这笔财物绝对比你想象中多得多,前朝末代皇帝荒淫无道,奢靡无度,大肆搜罗天上奇珍异宝,国库且不说,这皇帝的内库,随便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太祖打下京城,处理干净前朝的皇室成员,清查国库内库,从上到下都激动不已,包括那些世家的人,就算没有找到那些为东西的造册,但是都没人怀疑什么,足见留下的东西也不在少数,且同样珍宝无数,然而,我一点一点摸寻的结果却是,内库被转走的东西,或许远远不止五成,其价值不可估量。”照这么说,的确,那么庞大的一笔财物,裴氏这样的世家都不可能拒之门外,尤其是裴氏现在所处的境地,就算出了什么事,凭借这一笔遗宝也也能另起炉灶,再想一想现在的裴族长的而为人,所以,不知道比得不到的可能性更大。“阿渊准备将这批遗宝找出来?”不过,他还在宫里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按理,在出宫之后就在筹谋了。“自然,这么一笔财物,总不能让它放在土里发霉,不过关于藏匿地点一直都没找到,我也就没把功夫花在这上面了,如果不是这玉佩的出现,基本上都忘了这事儿了。正好,裴氏可能有线索。”靖婉失笑,如果一切都如何猜测的那般,那么,等那位裴族长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肯定会相当的有趣。“不出意外,这玉佩应该有五枚,这最后一枚,应该同样还在裴氏手里。”“是准备亲自去一趟裴氏主宅?”“见识一下所谓的世家豪族底蕴也不错。”也就是承认了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事儿不着急,在回京之前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到时候,裴氏的根基也挖得差不多了,如果那老东西还想最后挽救一下裴氏,不知道让裴氏连最后的底蕴都赔进去,他大概会很‘意’让我进入裴氏主宅的。”靖婉失笑,裴族长那种人,遇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活阎王,下场通常不会好。而另一边,闵钰寒没多久也离开了别院,在回去的马车上,微微的闭着眼睛,自己的担心果然都是多余的,他这种脾气,甚有几分顺者昌逆者亡的气势,你对他有所求不是不可以,但是,后面的事情,你就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走,他满意了,或许不会吝啬给你你想要的好处,然而,如果,他不给的时候,你却想要索求、讲条件,大概就只会适得其反了。“晋亲王妃在晋亲王心中,比预想中还要重要呢。”闵钰寒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这很好,真的很好,晋亲王不将其他的女人放在眼里,任你是天仙国色,还是倾国倾城,都不过一张皮囊,不会入他的眼,不会让他怜香惜玉,不会让他特殊对待,他眼中特殊的,只有一个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还要什么能比这更美好,曾经他也是一遍又一遍的设想这样的场景,是他携手他深爱的女子,哪怕只是静静的相对,什么的不做,也能发自内心的甜蜜。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心,不会泛起任何的涟漪,却原来,还是会羡慕。闵钰寒回到闵氏的宅院,想了想,让人去将闵筱媛——媛媛姑娘给叫过来。虽然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但是,裴琇莹却是极有可能将自己当成了退路,媛媛跟她的关系不错,虽然可能只是自家傻姑娘一头热,裴琇莹看着对媛媛还不错,但是,谁又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媛媛,虽然已经跟媛媛提过醒,却还是担心她会被利用,毕竟,接触的虽然不算多,对自家的那个傻姑娘还是了解几分的,看似有些大大咧咧,其实很单纯很善良,同时,却有些小固执,她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改变。当然,目前为止,她固执的地方似乎都无伤大雅。闵筱媛来得很快,似乎永远都没什么烦恼,开开心心的,让人见了,都会止不住的跟着心情愉悦。“见过堂叔祖。”“媛媛坐吧。”闵钰寒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干脆将今日裴氏人到晋亲王他们那里的事情说了说,淡然,所有遣词都偏向晋亲王,比如,李鸿渊跟靖婉说的某些话都理所当然的隐瞒了下来,“……裴琇莹这个人表里不一,野心又大,媛媛,你一定要离她远点。”闵筱媛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可是她找不到叔祖会骗她的理由,“那么,叔祖又为什么要向她求亲呢?”“为什么?为了结仇吧。”没错,就是为了结仇。“啊?”媛媛姑娘张着嘴,似乎听到了很不得了的话。闵钰寒失笑,“闵氏与裴氏的关系,太亲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