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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别太难过了。”
邵老太太轻拍着她的手背,可自个儿眼里也忍不住落了泪。
邵峰尸骨未寒,邵家还依旧处在悲痛中,如今老姐妹又没个预兆,突然就逝世了,邵老太太心里也是难过的紧。
陪着哽咽了会儿,才又叹道:“你和阿肆也别太悲痛了,老姐姐她年事已高,听说走时也是含着笑的,自也不希望你们小辈为了她伤心过度。”
“我知道,可心里就是忍不住难受……”
簿宠儿已经哭的双眼血红,像裹了沙子似的,眨眼就疼。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就想往外冒。
邵老太太长叹了声,拣着话儿安慰,“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老姐姐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你为了她伤神哭泣,该要好好的,幸福的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慰藉。”
“而且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到了一定年龄,阎王便开始发请帖了。”
“老姐姐她寿终正寝,是笑着走的,也就是俗话所说的白喜事,算是解脱了人世间的悲苦,比起我们家阿峰,她则要幸运许多……”
“邵奶奶,您也别太伤心了。”
说到邵峰,簿宠儿也着实心疼邵老太太。
自己送走了奶奶,都尚且如此伤心,邵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何等的悲痛?
“哎,我不伤心,人各有命啊……”
邵老太太嘴上如是说,可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低低的哽咽起来。
簿宠儿怕惹的她更伤怀,都没敢再跟着哭。
过了会儿,去处理事情的厉肆爵回来了,见簿宠儿和邵老太太都是哭得眼睛血红的样,也就叫两人到侧堂去休息,别哭坏了眼睛。
簿宠儿点头,刚扶着邵老太太到侧堂门口,打起帘子,就听灵堂里传来厉肆爵冰冷彻骨的怒声,“你还来干什么!”
“当然是祭奠奶奶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还隐约带点儿掩藏不住的得意,簿宠儿瞬间回头,就见薛芊芊拿着三柱香,敷衍随意的拜了几下,就把香随手插在了香炉里。
放浪形骸,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
而且还穿着喜庆的大红外套,与满堂素白,形成了鲜明对比。
邵老太太直皱眉头,“她怎么这样子?”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薛芊芊耳尖的很,循声望向了邵老太太,目光幽幽的,隐约带着点儿怨色,“邵奶奶,我在给峰哥哥报仇呢,你难道不开心吗?”
“峰儿为人正派,懂孝贤,知礼数,他断没有在灵堂上胡来的道理。”
邵老太太皱了眉,并不喜薛芊芊的作为,“旁的不说,我那老姐姐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待着你,你却一身红衣闯灵堂,也太不敬重已逝长辈了!”
“呵呵,厉家害我至此,我为何要敬重她?”
薛芊芊冷笑起来,妙目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刻骨怨毒,“她自作自受,死了也是活该!”
“薛芊芊,你找死!”
厉肆爵双目猩红,身形一闪,就要擒住她,但跟着薛芊芊进来的几个黑衣保镖却利落的护住了她,挡住了厉肆爵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