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他的衣袍之后, 虞清也抽了自己的腰带, 小袄顿时散开。
她没穿亵衣, 胸前整个便展露出来。
楚箫慢慢回神, 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清敞开的胸部。
虞清趴坐在他腰间, 问道:“不晕了, 看呆了?”
楚箫伸了伸手, 很想摸一下:“说真的,我只是分不太清楚你这是胸,还是胸肌。”
再往下看, 腰虽细,却不是妹妹那种不盈一握。
腰腹肌肉纹理分明,一看就充满了力量感, 怪不得给她揉腰时, 跟揉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姐练得怎么样?”虞清颇是得意,“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
“厉害。”楚箫是真佩服, 虞清身材高挑, 瞧着十分清瘦, 脱了衣服这一身肌肉……而且并不像男人的那种刚猛粗犷, 窄肩细腰翘臀, 别是一番诱人。
楚箫不由想起从前的她,虽在京城长大, 但祖籍浙江,也算江南女子。不用刻意养护, 皮肤白皙水嫩的曾令楚谣都嫉妒。
而今在海上晒出一身麦色, 手掌上的厚茧就不说了,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疤。
两个影子重叠,楚箫心头不由一酸。
先前逼着自己拿她当兄弟看,如今想通之后,他依旧不是很明白,自己对她的喜欢,究竟是哪一种喜欢,
两人青梅竹马,虞清对他而言,是除了妹妹和父亲之外,他心中最在乎的人,这种感情真的很容易与男女之情混淆。
恍惚间,他的头又开始晕了。
“看着我。”虞清见状不妙,扳正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再次俯身朝着他已被啃红的双唇咬下去。
*
这厢寇凛与楚谣坐在悬崖边,说到动情忍不住抱来怀里耳鬓厮磨,生怕段冲从崖下上来了,及时忍住,又将她抱回房间里才继续。
他换了种方式,边逗着她,边与她说着话。
埋头在她颈间温柔的咬她耳垂之时,察觉她身体有微硬的状况,立刻问:“谣谣,你往后想生个儿子还是女儿?”
楚谣此时与他之间仿佛少了层隔膜,与他亲近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紧张,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有一些昏厥感。
他的话,令她清醒过来:“儿子。”
“为什么?”寇凛随口瞎问,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根本也不在意她会说什么。两人已都不着寸缕,他从背后抱着她,下身胀的难受,憋的额头流汗,却不敢冒进。
软了硬,硬了软,反反复复的折腾,再这样折腾两回,莫说给楚谣治病,他自己也要得病。
“因为儿子比女儿好。”楚谣能感受到他身心的痛苦,喷在她耳边的热气滚烫,声音也哑忍的有些颤抖。都到了这个份上,再憋一次,往后有心理阴影的怕是成了他。
“你自己也是女人,怎么能这么说?”寇凛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满,将她放平了来,照顾着她那条伤了的腿,小心翼翼的用膝盖分开,手肘撑着身体,俯身贴着她胸口的酥软,与她目光交缠,“这世道女子生存是有些不容易,但我的女儿谁敢欺负?”
“我是说,生儿子比生女儿,对你更好些。”两人都是汗津津的,从他清澈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楚谣的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但依然认认真真的回答他,“看看我母亲,再看看我,我寻思着我若生个女儿,和我们挑男人的口味也一样。到时候女儿招个你这样的女婿回来,你的心胸又不如我爹宽阔,万一早早将你给气死了怎么办?”
寇凛微微一愕,旋即恼火着就想要驳斥回去,但这岂不是正印证了自己心胸不开阔,容易被气死?
好气好气哦,但还得保持微笑:“不会的,我会爱屋及乌,好好疼爱女婿,绝不会像我的岳父一样,整天只知道挤兑我。”
楚谣挑挑眉:“那你会将管家权交给自己的女婿么?”
寇凛继续保持微笑:“当然……”
说了半天说不出口,黑着脸道,“你考虑的没错,还是生个儿子吧,千万不要生女儿。”
楚谣忍俊不禁,正想再调侃他两句时,一滴汗珠顺着他的侧脸滴落在她肩窝处。
他的鬓发几乎都要湿透了,以至这一步,她还没有晕过去,而且完全感觉不到楚箫,应是没有问题了。
咬了咬唇,她伸出手臂攀住了他的后背,稍稍抬头,主动亲吻他,间隙时,轻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听她这样一说,他的呼吸陡然加重。
应该再等等的,但他的理智被欲|望这把火焚烧殆尽,也只能支撑至此了。
他已经告诉过虞清,倘若控制不住楚箫的话,直接打晕他。
若是楚谣再晕过去,jianshi就jianshi,也许过了这个坎,她心里的抵触会将会减轻许多。
他沙哑着嗓子道:“那我进来了?”
感知到他那物事已经抵住了自己那处,楚谣心如擂鼓,羞红了脸,敛着睫不语。
寇凛又极压抑的凑在她耳边问:“我真进来了?”
楚谣原本以为他故意吊着自己胃口,又觉得他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吊她胃口?
所以他真的是在确定?
楚谣又羞又恼:“锦衣卫守则第六十八条是什么?”
什么?
这时候背什么鬼守则?
寇凛脑子一团浆糊,但锦衣卫守则是他自己写的,滚瓜烂熟,稍稍一想,想起来是“多做事,少废话”。
寇凛这脸顿时比她还要红,阴恻恻一笑:“行,那我开始做事了。”
楚谣正要张口,身体陡然一阵痉挛,痛的险些哭出来,原本要说的话,被他湿热的舌头给堵回了喉咙里。
……
楚箫比着他妹妹好不到哪里去,被虞清生疏又粗暴的又捏又咬,和挨揍没两样。
但他的意识很清晰,眼睛里半分被撩拨的欲|望也没有。
他知道虞清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去影响他妹妹。
感知到他不怎么动弹了,七八糟一番折腾后,虞清从他嘴唇上抬头,看到他已没有先前昏厥的迹象,一对儿黑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虞清一怔:“怎么样了?”
楚箫抬起手,将她头发撩去耳后。
手指触碰到她的耳朵,感觉到她瑟缩了下:“虞清啊,我想我真的是喜欢你,并非兄弟之情。”
虞清恍惚失了下神,呼吸间也失了原本的平稳。
听楚箫慢慢道:“或许,从很早以前我就有这种意识,不然不会等你离京之后,我会那么难过。怕被妹妹感知,我都得趁着妹妹睡着之后才敢躲起来哭,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也是因为如此,导致我和妹妹之间的感应才会越来越弱,甚至于消失,使妹妹没办法去参加殿试,不得已称病回了济宁老家。”
虞清垂眼看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楚箫平静道:“我也是现在才明白,我当时的确是生病了,生了相思病,只是我不自知罢了,与妹妹一起回济宁也是我提出来的,因为在京城里,无论我走去哪里,全都是从前曾陪你走过的路……
“你……”虞清不知该接什么,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有些女人的多愁善感,竟被他一番话说的心口沉重。
他在诉衷情,她却听得满心愧疚。
当年她离开时,以为自己隐瞒一切,难过的只有自己而已,如今听他这样说来,她背上沉沉的负罪感。
她错开视线,合衣起身。
原本就只是如同偷袭敌营一般虚晃一枪,分散敌军注意力,让他别被楚谣给带跑了,并没打算和他真刀实枪的干一场。
楚箫也坐起来:“你要去哪里?”
她穿靴子:“回营地里去,不然还能去哪里?”
见她套上靴子想要落荒而逃,楚箫忍不住开口:“虞清,你、你嫁给我吧!”
虞清脚步一顿。
楚箫看着她的背影:“你恢复女儿身这事儿,让我爹和你爹想办法,应是不难的,你不用担心。”
“楚大,你似乎没怎么明白。”虞清转头看着他,“这不是我骑虎难下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我十五岁那年选择从军,再过十五年,我依然不会动摇。”
楚箫知道她会说这些:“大梁国不缺你一个军人。”
虞清凝眸道:“后宅同样不缺我一个女人。”
楚箫没穿衣裳,冷的声音打颤,攥紧拳头道:“可我缺一个妻子。”
虞清叹口气:“你先前不是说过,为了你楚家的传承,你肯定是要娶妻生子的?”
楚箫点头:“是,这是一定的。但我现在想通了,我不会在缩在壳子里以求自保,我想娶你为妻,我想努力试试。”
虞清:“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因为从前服药的缘故,如今葵水一年只来一两次,我几乎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楚箫:“可以治的。”
虞清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当年选择来福建荡寇,除了保一方安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