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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帝依旧召她看病。

楼倾歌再次悬丝诊脉，这一次却眉头紧紧皱起：“皇上，您最近太操劳了，肺部似乎有点问题。”

她表情凝重，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方鹤年心中一震，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毛病。

“不过还好，发现的还早，早前听闻五殿下家中有一颗灵芝，应该能够拿过来救治陛下的病，只是这灵芝极为珍贵，需要殿下亲自送过来，我也有一些关于灵芝的问题想要问他。”楼倾歌缓缓的开口，脸上的表情如旧，似乎只是在担心他的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方鹤年藏在人皮面具底下的脸，微微皱着：“为什么要让他亲自送来，熙儿最近比较忙，应该没什么空。”

“皇上有所不知，这灵芝的年份就代表着它的药效，还有其他的一些细节问题，恐怕只有五殿下亲口和我说，才能不出现一丝的差错，到时候利用这灵芝，也能全面的把控用度，况且，皇上您肺部的问题比较严重，还是抓紧时间吧。”楼倾歌如是说着。

她在最近的药中，偷偷加了一些东西，所以会导致皇帝经常感觉肺部的难受。

如此一来，便会加剧咳嗽。

皇帝便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的肺部可能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方鹤年确实是这么想的，他还没有得到这天下，还没有看到君家覆灭，所以格外注重自己的身体。

思前想后，只不过是让慕容熙把灵芝带过来，到时候就在他面前，然后再把他送回去。

他孤身一人，也定然掀不起什么浪花，无需过多的担忧。

想到这里，他这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朕便下旨，让熙儿亲自带着灵芝前来。”

见他答应了，楼倾歌心里喜不自胜。

没过多久，慕容熙果真带着灵芝前来，她也是事先了解过，他府里确实有灵芝，所以才敢这么说的。

看到她竟然也在皇宫之中，慕容熙脸色微变，但是也没敢打招呼。

楼倾歌微微一笑：“皇上，我有几句话问五殿下，是关于灵芝的。”

“问吧。”方鹤年摆了摆手。

反正都在他的面前，两个人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他还没放在心上。

“殿下，这灵芝，您是何时得到的，又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保存的？”她缓缓的开口，真诚地问道。

慕容熙这才缓过神来，慢慢道：“这灵芝在三年前，本皇子亲自从雪山上摘得…”

他缓慢叙述的过程中，楼倾歌眼神微闪，时刻注意着皇帝的脸色，随后张开了自己的手。

上面写着：皇帝非本尊？

那个问号，就是在变相的问慕容熙，看看他能不能看出来。

慕容熙脸色微变，话语却依旧吐字清晰：“平日里就放在府上的冰室里，所以药效不会散…”

他一言一语地说完，并没有出现什么不恰当的举动。

楼倾歌点了点头：“陛下，我已经问完了，可以拿灵芝去入药了。”

看他们对话如此简单，方鹤年这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

有了她的提醒，慕容熙不断的往皇帝的身上看，无论是从哪个方向，他都看不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