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林初兮肯定会说：对，都是你的错，林月宁有今天也怪不得别人。

但是现在，她却说不出来那样的话。

林远山已经崩溃了，精神上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怼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他还是当年那个强势的林总，她可能不会留有任何情面。

但是现在，林远山太弱了，那种近乎祈求的语气，像极了卑微的乞丐。

想了一下，她终于开口说道：“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

人已经死了，后悔还能怎么样呢？

“初兮，爸爸现在是真的算计不动了，我就想跟你多说几句话而已！”林远山满眼懊悔的说：“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月宁，也对不起月宁的母亲，我是个罪人……”

他很自责，这些话他不知道要找谁倾诉，所以一看到林初兮，就喋喋不休的讲了起来。

林初兮也不打断，就让他翻来覆去的讲。

傅战扬陪在林初兮身边，默默的听着，难得的好脾气。

他不是给林远山面子，只是愿意陪着林初兮做任何事。

讲了好长时间，林远山才松了口气，似得到了解脱般说：“你能听爸爸讲这些，爸爸真的太欣慰了。

看到你跟傅少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傅战扬挑了挑嘴角，很想回一句：你放不放心，跟我有毛关系么？谁管你？

但是，看在小妻子的面子上，他并没有把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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