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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一刻,走廊里的保镖有人打起了瞌睡,被同伴一碰,马上又警醒起来。
南黎川望着手术室的灯,眼眸愈发幽深。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脖子累不累,林森想提醒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灭了,房门大开,夏尔若被推了出来。
走廊里响起轻微的骚动,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病床上的夏尔若看过去,等待了大半宿的南黎川却迟疑了,站在远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一般,动也不动。
“总裁……”
林森轻轻叫了他一声,他才大步走过去,夏尔若的右臂被打了石膏,缠了厚厚的纱布,头上有伤口,都已缝针处理。
“夏女士除了右臂骨折外,暂时没见到其他实质性病变,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留院观察,南少稍安勿躁!”主治医生团队如是说。
南黎川没说什么话,亦没表明什么态度,怔怔的看着洁白床单上的夏尔若,好像痴傻了一般。
林森朝护送夏尔若的护士们挥挥手,示意他们把病人赶紧送到病房,并轻声对南黎川说:“总裁,天马上要亮了,您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您大可放心!”
南黎川摇了摇头:“不,尔若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事一定很害怕,我不想她醒来因为看不到我而有任何不安和担心!”
林森还想再劝说几句,毕竟若大一个南氏集团离不了他,他若垮了,整个南氏就垮了。可还没等他张口,南黎川就快步朝着夏尔若的病房走去,没几秒就进了病房。
林森轻叹口气,只好打电话给公司副总,让他暂时代为处理公司的事。
南黎川进了病房之后就寸不离不的守在病床前,夏尔若仍昏迷着,若不是胳膊上头上那些白色绷带,她面色平和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南黎川不敢碰她,就呆呆的看着她。
没人知道他得知她出车祸时的心情是怎样的,那份担心与焦急他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遍。
虽然医生已经说了她除了右臂骨折并无其他病变,但他仍是担心,平日里她磕着碰着,有点小伤小病,他都紧张的不得了,更别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夏尔若是神经比别人敏感,稍有痛楚就忍受不了,这次身上这么多伤口,不知道她该有多疼!
南黎川轻轻抚过夏尔若那些受伤的部位,心里难受,真想跟她换一换,把这些伤痛安在他的身上,只要她能马上醒来,他愿意承受她十倍的疼痛。
可夏尔若直到天边出鱼肚白也没醒,南黎川越等越心焦,让病床护理去找主治医生过来,他有话问他,护理告诉他主治医生都回家休息了,早上八点半来上班,并安慰南黎川稍安勿躁,病人没醒,或是麻醉作用或是本身进入深眠,该醒的时候自然就会醒了。
护理的话并没有安抚到南黎川,他陷入一种封闭的焦虑中,这个时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自己的判断。
早上六点四十,天已经大亮,他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再回来时,意外的发现夏尔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