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大哥的金针也好,武功也罢,确实是道多于佛,尤其他精通各类秘术,而佛家一向不喜欢这类鬼神之说。再说李大哥中引魂铃夺命刀,是茅山宗中的少林青莲门的不传秘技(此少林和河南的少林寺没有关点关系)。
金猿和铁汉他们验过外面的尸体,大部分都是言家的人,也有一些打扮的象道士的人,裏面有两具奇形怪状之人的尸体,有当地苗侗人的服装特色,但服饰之艳,装饰之繁让人瞠目结舌,金猿说他们很有可能是苗族三大最诡密部落蛊苗、人头苗、血苗之一的血苗。这三大诡密部落在解放前让人谈之色变,充满了诡异传奇色彩,但人头苗解放后全部走出大山,蛊苗的主要人物远走海外,由于影视文学作品的宣传,蛊苗的神秘面纱也一一展现。只有血苗,知者甚少,也一直保持首神秘的面纱,我也只是在内部的一些资料上看到过。
陈世安让我们在这休息,然后对这个宫殿建筑考察后就离开这裏,等待大队人马到来,再重新进行考察。我们也确实需要休息,尤其是我,整个脑子都浑浑噩噩的,全身酸疼。陈世安并没有安排我值班,我躺在吴漱雪的身旁,倚墙而坐,怔怔地望着大厅。
老方是九龙会的人,他为什么会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金九龙在试图把我们引向他规划好的方向,在这偏远的地方,还伏有棋子,看来金九龙对这蚩尤天机的秘密是志在必得,早有布局。而陈头在老方出事后当着铁汉和玉玲珑的面点破其九龙会人的身份,是警告还是无意?还有花豹和他手下的花猫三兄弟,失踪三年却也潜入此地,他们难道知道了九龙会关于这裏的秘密。
龙氏兄弟潜入深洞,一定不是什么好奇心作怪,莫非龙家也对这裏埋藏的秘密感兴趣。但是以二人身份,兄弟两个贸然进入,风险太大,怎么也该有人接应。而且小白龙那天的验血验成了龙家的人,让我一直捉摸不透。难道我和英国王室也能验出什么血缘关系?他难道是陈世安他们设在龙家的一个棋子。
还有言家、血苗、青龙,这一个个原本不相关的人,都牵涉到其中。而言家在裏面更是损失惨重,言家四兽对我更是大开杀戒,毫不留情。一想起方家四兽,我就想起那似梦似真的身影,是的,这个游戏不是我所能玩的,谢谢你此时还能如此地关注我,正如我在生死关头想到的依旧是你。时间有时是最好的淡忘剂,有时他让人痛的更很。
我扭转身子,小吴依旧睡的很香,看来他是太过疲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是太热了,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嘟着嘴说了一句话,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这种娇憨却是在平日里很少能看到,我心裏突然一酸。
大殿里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要熄灭,不知道是谁在这裏点的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那历经千年而不灭的长明灯。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胡思乱想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我是被嘈杂声惊醒地,我好像刚入梦乡,睁开眼,袁博士一群人围在正中间,抬头仰望着,按照灯照射在两座连体雕像上面。我走了过去,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雕像后面的石壁上面写满了转折繁复的文字,其用笔线条严整瘦劲,曲直粗细均备,笔画多方折。这些字是那么的熟悉,似乎我在哪里见过。
“蚩尤天机碑,这是蚩尤天机碑。”我禁不住叫出声来,这正是金九龙穷其一生寻找钻研的古碑,此刻他就雕刻在上面,没有破坏,也没有缺损。袁博士看了看我,咧嘴笑了笑:“我们站在了中国远古史的大门前,我们将推开一扇封存了数千年的历史大门,整个世界将因为我们的付出而改变。”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自信而庄重,带着朝圣者般神秘的微笑:“我们所在的这个宫殿很可能是古老的苗王国的一部分。”他看着我们:“你们不要因为他们建在地下而感到可笑,穴居曾经是我们人类进化史上一个不得不经历的阶段,在中国历史中有一个人文始祖有巢氏,远古之时,一到晚上,就是豺狼虎豹的天下,人类处于兽处群居,昼拾橡栗,暮栖木上的状况。为防御野兽侵害,有巢氏教人构木为巢穴,古人用‘巢’字形容这一切,就是在三颗果树上,捆绑三颗木作为横梁建立一个房子,‘穴’字表示这个房子是上有顶遮盖的,可避雨水,形同今天的吊脚楼,因为有巢穴,人类不再惧怕黑夜和猛兽。而在此之前,人们象野兽一样钻山洞,山顶洞人正是那个时期对先民的写照。”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散发出的光辉和气质,象极了师兄。他对这裏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都充满了热情,那种近似于疯狂的热情。在他的坚持下,我们要对这裏的情况做最详尽的记录,然后再撤出。我们有三个伤员,确实需要休息,况且这裏毕竟有灯光,尽管这灯光有些怪异,但是光明毕竟让人心安一些。但是他也仅仅放宽了一天。
我们不得不佩服肌肉宋,他常自称是打不死的,这么重的伤,他很快就能醒来,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了。小吴的情况也好了许多,已经能睁开眼,看着我笑了笑,但是很快又睡了过去。只有李大哥,他年纪本身又大,身上伤的皆是要害,一直高度昏迷之中。
我们从肌肉宋嘴裏得到的东西和推想的差不多,他们在五公寨调查,一无所获。然后有一天,遇见了那个傻子,李金刚突然变了颜色,非要进鬼谷,肌肉宋和小吴两人拗不过他,只好陪同他进来。四个人一进鬼谷,就遭受到了袭击,李金刚直冲了进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们前进。李金刚不管不顾,只管往前闯,就这样进了天坑,进了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