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表示,自己只是一个分公司总裁,一切事宜都要向总公司请示。而关于以色列人隐藏在本公司的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有人有意陷害,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世界的仇恨,世人皆知,法国石油公司做为一家知名的跨国企业,奉行着不介入政治的原则,奉行所在国的法律。他可以让政府军和各部族首领来搜查,来证明公司的清白。
他唾沫飞溅,发誓赌咒,推个一干二净,我只是微笑不语。这时一个职工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他满头大汗,舌头都打结了,手指着窗外:“总裁,总裁,大事,大事,不好了,油井着火了。”
总裁猛地跳了起来,三步两步跳到窗口:“怎么会这样,快快派人过去。”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窗外远处的盐沼里一口油井正在冒着滚滚的浓烟。总裁跳到我的面前:“老七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不以为意:“油井、油井、这么多油,不小心着个火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害怕这上千个油井都着火对空气污染的太厉害了,据说这种浓烟富含二氧化硫,最高可达到平流层,到时遮天闭日,那就对周围的居民影响大了。”
总裁显然没有耐心和我探讨空气污染问题,他一改之前的高雅绅士风度,跳着脚冲了出去。我很有耐心,这些欧洲人,自大惯了,不给点厉害料他们不会服软。我和阿巴斯等人已经约定,每十分钟就点燃一座油井,要在心理上给他们以强大的压力。
总裁显然是出去安排救火的事宜,但我们早已安排妥当,相信他不久就会回来求我。总裁这裏的咖啡很不错,墙壁上也挂有几幅油画,我怡然自得的观赏起来。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总裁,而是沃尔夫冈·洛茨。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指着墙壁上的一幅画评论起来,这是一幅战争的画面,一位欧洲将军带着他的军队在做战,我对美术作品的鉴赏水平本就一般,油画更是基本为零。
我也不管,信口开河,从布局杂乱,色彩过于鲜艳开始谈起,一直谈到中国画写意,西方画写实。沃尔夫冈·洛茨实在忍不住了:“老七先生,你看到外面燃烧的油井了吗?”我慢慢扭过脸,做很诧异状地点了点头。
沃尔夫冈·洛茨没有愤怒,他的脸色平和:“这样做可太不符合游戏规则了。”我笑了笑:“先生,我只是个传话人,其它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沃尔夫冈·洛茨很正色地注视着我:“老七先生,我真的有点小看你了,我本以为你们四个根本构不成威胁,才让你们活到现在,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你恐怕早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这老小子说话直率的让人想揍他一顿,我眯起眼,看着他:“谢谢你手下留情,我现在在想我们的那个协定,是不是有必要修改一下。”老小子也眯起眼:“怎么修改?”我轻轻喝了一口咖啡:“例如,你们交出那具石棺,我给你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