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小岛,汽垫船拼了命地象小岛的方向移动,希望那里能有所凭借。我的心充满恐惧,这个传说中的圣棺,这个被各大势力争抢不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说雷公山溶洞里的磁场还可以用科学的理论勉强能说的通的话,这小小一具石棺又何来这么大的能量。
无数人牺牲了生命,无数人费尽了心机,可是他却最终还是要沉入海底,不知道这算是人类的幸运还是不幸。如果说真的还有一分可惜的就是,恐怕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搞清它的来龙去脉。
回头看过去,海水的翻腾更厉害了,海面偶尔闪动着巨大的鳍,还有偶尔闪耀着金光的鳞片。但突然间,一切都停止了,海水停止了奔腾,我们每个人身上承担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压力也消失了,黑暗的海水也从新变的蔚蓝。
但我依旧感到恐惧,这种恐惧从心底发出,无边无际。我使出全身力气,趁着众人惊魂未定,猛地跃出,扑向了驾驶室,娜塔莎满身鲜血,但努力在操控着。“不要停,加速度,加最大的速度。”我在狂吼。
娜塔莎扭转身,有点不明白,她用手指了指,海面已经归于平静。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压抑不住心中的那种恐惧,我猛地冲上前:“快,加速,加最大的速度。”我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尖细。
也许是我狂燥的情绪感染了她,也许是她理解了我心底中的恐惧,娜塔莎再次把汽垫船的马力开到最大。驾驶室外,沃尔夫冈·洛茨再次扑了过来,纳斯三个人拼了命想拦截他,但是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抗拒,三个人象皮球一样被掷了出去。
恐惧压的我透不过来汽,恐惧让我整个人烦躁,我想大声咆哮,我突然尖叫起来,这种尖叫发自内心,经久不息,根本由不得自己,沃尔夫冈·洛茨愣在哪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但仅仅是片刻他又跃了过来。
可是他的动作,在我眼里,却是如此的笨拙,如此地可笑,他的肋部露出了巨大的破绽,那里有鲜血,香甜的鲜血,可口的鲜血。我猛地跃了过去,一把抓在他的左肋部,他的皮肤是如此的松软,轻轻一抓,鲜血四溅,一根肋骨连皮带肉被扯了下来。
沃尔夫冈·洛茨狂叫一声,整个人纵飞出去,他紧紧地贴在汽垫船后部的船壁,发出一连串的惨叫,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抬眼四扫,四姑娘、纳斯、言家人都畏惧地看着我,他们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种满足感,别人的畏惧,胆怯都让我感到一种由衷的兴奋。此时的天空,是如此的美丽,此时的大海是如此的平静,而我站立在这裏,仿佛站在世界之巅,世界都臣服在我的脚下,一切的生命都变的如此脆弱,如此的渺小。
可是我内心的恐惧为什么还在心裏,而且还愈来愈强烈,我到底在恐惧什么,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惧,还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我回过头,汽垫船已经驶向了小岛,小岛临海一面耸立着陡峭的崖壁,四周遍布着各种明礁、暗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