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物越看越清楚,隋云也慢慢地收起了赤霞珠,我暗暗讶异,难道这个洞穴已经快走到了尽头,或是上面有较大的裂缝,可以透露出阳光,可是我内心很快否定这个想法,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走出来,陈头他们也不会困在这裏,不让我们去救。
隋云向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两个继续往后退,我们又退了一段距离,“这些小东西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两个闯过去就行了。”隋云示意我不要说话,在他后面跟紧,他心裏仿佛早有了算计。
他带领我走的是另一条路,这根本不能称之为路,而是崖壁间的一条缝隙,我跟在他身后,这些崖壁湿漉漉的,触手之处,冰冷湿滑,隋云走两步,停下来,俯耳听两下,再次往前走,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要知道,虽然这裏有些光亮,但也仅仅是微光而已,只能看见一米左右的物品,再远就不行了。
前面突然传来了惨叫声,声音犹如婴儿,痛彻心肺,我手一软,差点没掉下去,隋云做了一个噤声的表示,我们头顶前面是一块崖壁,爬到上面,小心翼翼伸出头,正好看到雕像的头部。
崖壁并不宽大,恰好有一个较大的石缝容下我们两个,在这灰蒙蒙之中,我们的衣服外色和石壁的颜色差不多,正好保护我们。我伸出头,那只黑犬正在舐添自己的毛发,而下面的蜥蜴更多了,那红红的脑袋,灰色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围在下面,让人不寒而栗。
这两种东西怎么会碰到一齐,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死不休。你可以看到那只黑犬,盘绕在雕像上,并不急躁。我正感到奇怪,隋云碰了碰我,指了指对面的一处石壁,对面石壁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当然知道,隋云不会无缘无故地乱指,那块崖壁上一定隐藏着什么人或东西。可是下面却乱成一团,一只全身皆红,身体要大的多的蜥蜴慢慢地爬了过来,它嘴裏发出咕咕的叫声,象一个在寻食的母鸡。
黑犬立马紧张起来,整个身体大了许多,皮毛都立了起来,嘴裏发出嗬嗬的叫声,这时我才看见它的身体后面拖着一枝大尾巴,尾巴比它的身体还要大的多。这是什么犬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尾巴,而且叫声这么怪异。
它们两个一个咕咕咕,一个嗬嗬嗬,各不示弱。但此时其余的蜥蜴都渐渐往后退,形成了一条空路。但你可以看到,这些蜥蜴排列的非常齐整,一层层,一排排。那只黑犬猛地跳了下来,它身子平伸,犹如一架滑翔机,在空中转折自如,它的目标并不不是全身皆红的大蜥蜴,而是奔向旁边成群的灰身蜥蜴。
我终于明白地面上遍布的血肉和细碎的骸骨是怎么来的,那只黑犬所到之处,并不是用自己的利爪利牙,而是自己硕大的尾巴,它的尾巴仿佛是一条大棒,所到之处,那些蜥蜴血肉横飞。那只大蜥蜴咕咕大叫,灰身蜥蜴身体迅速膨大,一层薄薄的红雾从蜥蜴口里喷出,形成一团红云,黑犬大尾巴在地上一点,整个身子纵跃起来,再次跳到雕像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