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摆手,表示谦虚道,“哪里,我只过适逢其会,做了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对了,之前那位媚门门主,还有你口中所说的,那位身份与曲阳长老差不多的叛徒,究竟逮到了没有?”
朱瑞叹息着说道,“没呢,这帮人对山门中的法阵陷阱十分的熟悉,就算刑堂倾巢而出,也未能顺利锁定这些家伙的行踪,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家伙,被他们直接抛弃,用来吸引我们视线之外,大部分参与攻山的魔教教徒,都逃之夭夭了。”
我震惊不已,忙说如此一来,龙虎山这次岂不是亏大发了?
朱瑞苦着脸一笑,说可不是吗?就因为这档子事,龙虎山高层也出现了一些矛盾,好些个长老们互相推诿扯皮,有人指责一真大师兄办事不利,不再适合管理宗门内务,包括与大师兄密谋、打算将魔教一网打尽的二师兄阮彬,也受到了一些刁难。
“反倒是柳无双师弟,因为在和魔教的对抗中表现出众,因此获得了不少长老们的看来,甚至有人私底下议论,说掌教天师愿意将两仪剑传给他,是打算立他扶他上位,成为新一任的招教继任者。”
我听得目瞪口呆,柳无双,他挑得起这样的千斤重担吗?
倒不是我小看了自己兄弟,主要是柳无双跟我一样,江湖阅历还比较浅,缺乏必要的历练,其次,他性子散漫、玩世不恭,天生就不是个担任领导的人选,龙虎山这么大个摊子,交到他手上,还不晓得要被霍霍成什么样呢。
我对此感到不可思议,朱瑞师兄也苦笑着说,“现在大局初定,人心不稳,各种谣言尘嚣齐上,也是在所难免的,总之这些事,你当笑话听一听就好,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起。”
我急忙点头,表示明白。
不一会儿,我们接到了来自观星阁的掌教令谕,尤为胳膊上缠着厚重纱布的中年道士,跑来找到我,说是掌教真人想要再和我见上一面,好好表述一下感激之情。
我只好跟随这名道士一同离开了龙华殿,在上山途中,我偶然遇上了一个“熟人”,当初曾经与我在山门脚下有过一面之缘的道士龙钧,也正一瘸一拐地朝观星阁方向走着,瞧见了我,他很热情地走上来,主动与我行礼,说自己听说了不少我在后山的事迹,表示万分钦佩。
我则拉着他,询问起了三天前,我们在山脚下分手后的事情。龙钧苦笑着说,“当我从你口中得知了吉阳镇的事情后,就匆匆带着几个守山弟子下山查看,没想到,守山弟子中也混进了魔教的内应,我一时不察,唉……”
话说到这儿,龙钧脸色十分的难看,我望着他满身的刀口,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能尴尬一笑,说这种事也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魔教的人太阴损了。
我们继续朝着顶峰的观星阁上行走,差不多十几分钟过去,又遭遇了一支刑堂的队伍,队伍的带领者仍旧是那位刘长老,看见我,这位刘长老的表情有些尴尬,匆匆上前行了一礼,扭头便走了,似乎不太好意思再跟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