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暇顾及老蝙蝠怎么勇斗鱼鹰,头顶的月亮在西移,我们脚步匆匆,一路披星戴月,朝着月亮落山的方向线疾行。
一番奔袭,足足狂奔了两个小时由于,直到天色渐渐放亮,一行人也都疲惫欲死,纷纷靠在大石头的边缘停下来歇息。
数着天边那一抹鱼肚白,我不停喘息道,“咱们整整狂奔一夜,按脚程来算,现在应该已经靠近国境线了吧?”
柳无双和贺青都是一脸茫然,纷纷摇头道,“不清楚,这地方的原始雨林太茂密了,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应该快要到了吧?”
两人的语气也很不肯定,西南这一带草木太深,我们缺乏丛林越野的经验,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跑到了何处,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距离我国云南边界线不远,搞不好咱们已经偷回国了。
可惜就算回了国,也还有上百公里的山路要走,苗疆腹地的险恶之处,一定都不亚于东南亚的穷山恶水,对于接下来的行程,大伙儿已经是一脸的茫然。
跑了一整夜,我们都已经疲惫得不想说话,我感到又累又渴,双腿几乎麻木了,只好将还在槐木牌中安睡的小玉唤出来,让她替我们探一探环境。
好在接下来的休息过程中,我们并没有感受到身后那头讨厌的鱼鹰,更加没有捕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算一算脚程,我们在短短一夜时间,几乎狂奔乐将近百里路程,就算对方的追踪手段再牛b,只怕也无法轻易咬定我们的行踪了。
贺青一直有伤在身,经过这么长久的赶路,体内的伤势加重,脸色已经白成了纸张,只能瘫软在地上说,“不行了,在这么跑下去,只怕敌人还没有追上来,我就得被自己累死……”
我赶紧替他号了号脉,发现身体果然不是很好,之前他挨了那名降头师的头锥,导致内脏受损,加上这么久的狂奔,导致内伤加重,再这么跑下去,多半是不行了。
老蝙蝠没有追上来,多半还在替我们跟身后的追兵纠缠,我很担心,敌人毕竟有枪,万一一个不小心用子弹射中了它,这老畜生又该怎么办?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间,又听见隔壁的草丛传来一些动静,急忙绷紧身体跳将起来,还没等喝问,就听见小玉懒洋洋的说话声,“别紧张,是我回来了。”
我这才舒了口气,赶紧询问她查看得怎么样了?这小狐媚子摇了摇头,说倒是没有看见追兵袭来,我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这里的原始雨林实在太密集了,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只怕要被困在大山里生活很久。
我满心无奈,和柳无双对视一眼,都感到十分沮丧,按照这种局面下去,等我们自己找到一条走出大山的路,怕是至少也要半个月之后,到那时黄花菜早就凉透,好说什么要抢麒麟胎?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将近寻找了一个水潭,在短暂的修正之后,要在水潭边上设置了几个陷阱,捕捉了几条野生的青鱼,架在篝火堆上炙烤,打算等先把肚皮填饱再说。
吃饱喝足,人就容易犯困,再加上昨晚的奔波,大伙儿体力也都透支了,只好留下小玉放哨,其余的人则纷纷爬上一棵大树,暂作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