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天色也黑了,赵乘风看了看四下里的环境,便提出要带我换一个地方详细聊聊,我急于打听清楚此事的详情,没有拒绝,便匆匆跟随两人上车,去了附近的一家招待所。
进了房间之后,赵乘风才交代起了事情的始末。
说是在几个月前,泰山南麓下的一个小镇上出了怪事,有人在进山采风的过程中,遭遇了地质滑坡,随后便看见一些长得好似野狼,然而却扛着两个脑袋的生物在山里走动,也有说看见长得比熊还要大的野猪,在林间到处觅食。
这些事通过一些渠道反应给了宗教总局,上面的人感觉有些奇怪,于是便委派了一支行动小组下来探查,得出的结论是泰山南麓下的地脉空间转移,或许是打开了一条通往深渊的通道,导致一些地下世界的生物涌入了阳世间。
后来阮彬也接到上头的指令,专门负责调查此事,于是便率领了总局的十几名精锐成员亲赴泰山,结果还没等走到那个地方, 就在山里遭遇了一伙神秘人的埋伏,赵乘风和李勇就是在那场冲突中受了伤,与大部分失去联系的。
“事后我们便返回了泰安,经过几天的调养,现在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住了这么久的院,我俩却迟迟没有得到阮队回归的消息,所以才想到要组织人手,进山在做搜寻,可惜一直不被吴处长允许……”
我说道,“那柳无双临走前,有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联络暗号之类的?”
“那倒是没有。”赵乘风苦笑了一阵,摇头说柳道长出现得比较突然,在大致了解了整个经过之后,也不跟人商量,就独自出发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信息反馈。
我无奈地说道,“那两位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继续设法说服吴处长,让他调派人马增援,还是怎么样?”
李勇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道,“这个老油条,早就被之前的事情吓破了胆,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根本就不想掺和到这里面的事情来,靠他是没什么指望了!”
我不禁好奇地反问,“阮彬好歹也是总局要员,他失联这么久,难道上面的人就不关心吗?”
“你……唉!”
李勇立刻张大了嘴,似乎急于想说什么,可话说一半,却被赵乘风使劲拽了拽袖子,最终也只好作罢,发出一道沉沉的叹息声,“总局里的事,我们这些办事员不太好名言,一方面人手的确调配不过来,其次也……”
他说话时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但我却大致明白了言下之意。
老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体制内部也无外乎如是,阮彬负责的部门,代表着龙虎山在庙堂上的一股势力,暗中不晓得有多少竞争对手试图对他进行打压,如今好不容易才盼来一场事故,哪会有人愿意主动伸出援手。
这些庙堂上的派系争夺,我也难得往深处去想,甩甩头说,“照你们的说法,总局的援兵也靠不住了?”
赵乘风叹气说,“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总局派来的援兵究竟什么时候会到,而这些地方部门也早就搞得乌烟瘴气,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力量十分薄弱,如今根本指望不少外力,我和老李下午已经商量过,既然吴处长不同意增援,那我们就只能硬着头皮,自发进山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