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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袁末都有些不安的坐在原先陌千凡坐着的位置上，垂着眸不敢看龙婧。

还是龙婧先开口，看着袁末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轻轻的一笑：“挨过打，就不要自责了吧，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两个这副样子。”

袁末抬头看着她，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看着那已经满心疲惫的眸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他心里很清楚，龙澔之所以对龙婧动怒，很大一部分是源于龙婧面对benson时的慌乱和节外生枝。

如果没有那个窃听器，也许，龙婧不会伤的这么重……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袁末看着她，一字一句都是真诚且愧疚的，“你不该救我的。”

龙婧只是抿唇一笑，目光没了以往的傲慢和不屑，她很少对袁末这样温和。“我不想让你死。”

袁末浑身一颤。

“如果不这样，父亲会在我面前活活打死你，我知道，”龙婧看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手背上的针孔，“七十九，就是这样死的，我不想你也这样。失去影子的痛苦，我尝一次就够了。”

袁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听着她自言自语一般呢喃着。实际上，袁末自己心里都有一个声音，“影子的命是不值钱的”。

“我现在才明白，我最厌恶的，父亲那一套对错论，原来才是最正确的。”龙婧苦笑了一下，“世间的一切都可以归为对和错，要么对了，皆大欢喜，要么错了，抱憾终生。”龙婧看着袁末，看着袁末有些惊愕的眼神，继续说道：“我还是明白的太晚了，最后，以这种决绝的方式懂得，是对我的惩罚，只是这惩罚未免太残忍，可是谁也怪不得，这是我自找的。”

“我们可以弥补的。”

“可是姑姑不会活过来了。”提起龙言，龙婧的眼泪一霎间就流淌下来，袁末慌得抽纸巾给她擦，拉伸到后背的伤，疼的额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龙婧接过去，却是伸手为他擦去额上的汗水，看着袁末惊的呆住，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帮他擦去汗水，又抽了几张纸巾抹干净眼泪，才幽幽开口：“袁末，你能相信吗，我现在，居然也只剩下你们几个人了。”

“别丢下我了，属于我的东西，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