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微微笑了笑,虽然他并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会认为那灯是为自己留守,但每一次晚上回来总能看见刘莎莎屋子里灯在亮着,也是一件很温馨的事情。
拎着钱箱子上了楼,就在路过三楼楼道口的时候,刘莎莎的门突然间便开了,只见刘莎莎正穿着一件真丝睡衣往外走,手里还拎着个拖布,看见他仿佛是很惊奇的样子,“咦?梁辰?你才回来么?”
昏暗的灯光也掩不住她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与傲人的身材,尤其是穿着这样一件真丝睡衣,甚至连纹胸的一抹蕾丝花边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那张靓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绝美脸蛋,透着一种让人绝望的妖娆美丽。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能让人心头砰然而动的美丽女孩子。
梁辰再是怎样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心中一荡,强行迫使自己挪开眼睛,回应了一声,“是,才回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没有,我出去倒垃圾。”刘莎莎故做偶遇地说道,可她的回答却让人匪夷所思,因为她的手里分明拿着拖布。况且,就算是倒垃圾,可大半夜的出去倒垃圾,这不是有毛病么?
梁辰被她这个巨雷的回答弄得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你的拖布看起来,好像还是新的,不像是垃圾……”
“啊,我……你管得着么,我们老家那里就习惯将洗拖布也称做倒垃圾。”刘莎莎低头一看,登时嫩脸飞红,心头大窘,却故作轻松地胡扯一顿试图遮掩过去。其实倒垃圾也好,洗拖布也罢,全都是找个借口而已,她就是想找个原由看这个有点可恶的小子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天天守着他回来,看他一眼罢了,看到他,仿佛自己就安心了,就能睡着了。要不然,总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
“这种说法还真……头一次听说,你老家哪里的?”梁辰轻咳了一声,有些好笑地问道。
“干什么?查户口啊?小子,想探我的底?孤男寡女的,你到底是何居心?”刘莎莎瞪起了美丽的大眼睛盯着他,装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过说着说着,自己倒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反正笑得很开心。
她笑起来更有一番说不出的美丽,梁辰一时间看得呆了一下,猛然间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深吸口气,及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自己重新平静淡然下来。
“夜了,睡吧,以后我不会这么晚回来了。”梁辰向她笑了笑,温和地说道,随后向楼上走去。只不过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自己却有些糊涂,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人家晚上睡得晚,难道就是在等自己么?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心突然间有些毛毛草草的乱,像一湖春|水因微风吹拂而泛起了涟漪。
“嗯。”刘莎莎呆呆地望着他上楼的背影,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可是突然间却回味过来这句话好像有些暧昧,同时就像是认定了自己一定是因为在等他才这么晚睡的,死死咬了下红唇,脸蛋儿一下便红了起来,突如其来的便有些说不出的幽怨,感觉自己好像,很委屈——当然不是被“冤枉”的委屈,而是,因为自己原本高傲可现在却太主动而产生的自怨自怜式的委屈。
狠狠地跺下脚,衝着楼上便喊道,“喂,姓梁的,你早回来晚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是在等你,我……我是天天都睡得这么晚,今天就是偶然遇到你罢了,是偶然,明白吗?”
梁辰忍不住想笑,却又害怕真笑起来伤到人家女孩儿的自尊,只是嘴裏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是么?那你还是早些睡得好,否则对身体不好。”
“哼,才不用你关心我,我好着呢。”刘莎莎娇哼了一声,像是在负气,但自己都感觉到,好像是在发嗲,更像是个受了冷落的小媳妇在嗔怪,这个突然间的发现让她自己都有些难堪起来,咬起了红唇,脸蛋儿上掠过了一团红云。
幸好,梁辰这个傻家伙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让刘莎莎吁了口长气,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撞邪了么?曾经遇见过无数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或是成功人士,哪一个好像都比他强,也从来没有像跟他一样说过这么多话啊?
梁辰似乎真的毫无觉察,只是“哦”了一声,随后便听见钥匙开门的响声,随后,“哐”的一声,门关上了。
“你,你,你这个混蛋,死木头!”刘莎莎气得个半死,鼓着小嘴向楼上直跺脚,“我明天再也不给你送早餐了,饿死你算了,反正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报答过了,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刘莎莎恨恨地在心底想道,狠狠地关上了门。
不过第二天梁辰门前依旧出现了一袋热腾腾的早餐,只不过中间还夹了张字条,“今天晚上早点儿滚回来!”字迹很娟秀,虽然没有署名,但梁辰如果猜不出来才是笨蛋了。唇边泛起了一丝微笑,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梁辰觉得一切很美好,很温馨,他喜欢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