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个人已经吓傻掉了,眼前这个杀神哪里冒出来的?这样心狠手辣?看着华少已经变形的两只手,两个人后背上嗖嗖地直冒寒气,禁不住开始哆嗦起来。
梁辰没说话,只是从车里抱出了刘莎莎,拿过了她的手包,向着摩托车那边走过去,路过两个人身边的时候,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的酷厉寡绝令两个人禁不住缩着身子,恨不能直接变成蚯蚓钻到地缝儿里。这家伙的眼神太吓人了,被他看一眼连灵魂都要颤栗起来。
将刘莎莎扔到了摩托车前面,一手把着她,启着了车子,风驰电掣而去,转眼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两个人这一刻才醒味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华少,华少……”两个家伙心惊胆颤地扶起了华少,当看到他的两只已经变形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双手,他们只感觉到头皮阵阵发炸。
梁辰一手扶着刘莎莎,一手控制着车子,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家。锁了车将刘莎莎直接扛上了楼去,从刘莎莎的小手包里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刘莎莎的房间格局跟梁辰的租住屋一样,二十平米左右,不过小屋子收拾得却很干净,水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床罩,屋子里的墙壁也被喷涂成了粉色,连灯光也是粉色的,看上去很温馨且有情调。
梁辰将刘莎莎抱到了床上,凝视着她被酒意蒸红的脸颊,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要转身而去的时候,却听见刘莎莎在床上突然间喊了一声,“喂,你个死木头,为什么不搭理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梁辰一怔,回过身去,却发现刘莎莎依旧未醒,只不过是在说着梦话而已。不过这话却让他心头一暖,低低叹息了一声,重新转身走回来,给她脱掉了鞋子,将她的头在床上扶正,扯过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就坐在床上,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紧闭的双眼,不知不觉间有些发起怔来。
“别,别这样,华少,我只想求你帮忙拿回属于我的角色……以后我挣了钱,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啊,华少,别这样……华少,我不行了,我真的喝多了,过一会儿我朋友来接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刘莎莎喃喃地说着梦话,时而惊叫,时而哀求,看起来在酒宴的过程中,她应该受尽了欺负。
不过呢喃中的那句“朋友”,让梁辰心中倍感温馨,这一趟辛苦倒是有所值了。但想到那个什么华少的时候,他的眉头略皱了起来,感觉这个富家子弟应该有些来历,他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多少会惹上些麻烦,虽然他不怕,但他怕刘莎莎会出什么意外。
想到这裏,他给刘莎莎掖了下被角,站起来走出屋去,关好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给李厚民打了个电话。
“梁老师,您好。”李厚民的声音在那边响了起来,也让梁辰小小地吃了一惊,他倒是没想到李厚民居然会将他的电话号码存起来,这也显示了李厚民对他的足够重视。否则以他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刻意地去存谁的号码?
“李先生您好,还没睡?”梁辰客套了一句。
“哈,还没睡,正在等一个客人谈些事情。”李厚民接到他的电话显然很开心。
“现在说话方便吗?有个事情想请教您。”梁辰不再客气,单刀直入。
“唔,你说吧,客人现在还没到。”李厚民愣了一下,大概也听出了梁辰好像有什么问题,否则以这个年轻人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开口轻易向谁“请教”什么问题的。
“是这样,您知道大华公司吗?是做什么的?”梁辰问道。
李厚民在电话那边略一思索,“好像听说过这么一个公司,嗯,没错,我记得有这么个小公司,做浴衞和家装的,公司老总姓华,怎么了?”
“哦,原来是这样。”梁辰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谢谢您,李先生,我只是打听一下而已。”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些小忙,毕竟我是做地产生意的,大华好像还在争取我的几个大单子。”李厚民呵呵一笑道,语气很随意,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不过这一次梁辰终于知道李厚民是做什么的了,原来是做房地产生意的,看起来,应该做得很大。
“不必了,我自己能解决。”梁辰淡淡一笑道。
“哈哈,你这个年轻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刚强了,其实人在社会中走,有些关系该利用的时候就要利用,不要有半点含糊,这样会省却很多麻烦,而且还可以一劳永逸。否则的话,即便是能解决,但费力太多就没有必要了。这也是人生的一种捷径,而且是闯社会必须的捷径。”李厚民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道,语气里有激赏,但更多的是点拨。
梁辰思索了一下,静默半分钟,“那好,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他点了点头道,无可否认,李厚民对他的这种“点拨”虽然有些功利化,过于实用主义了,却不失为经典的一种人生经验与处世哲学。
“那好,我等你。”李厚民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