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应了一声,却是舍不得扔下那本英汉辞典,挟在胳肢窝里,边走嘴裏边絮絮叨叨的,看来学习学得都有些臆症了,让梁辰有些好笑,却又十分欣赏张达的这种精神。
人不怕笨,只怕懒惰没有一种精神,只要拥有这种精神,人才能步步向前,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况且,张达原本就不笨,非但不笨,反而在记忆方面的天赋还很好,梁辰为自己无意中发掘出来张达的天赋而暗自里欣喜。
师徒两个人边走边说话,梁辰边考较着张达,边有意用英语跟张达对话交流,发现张达回答得居然很流利,当然,因为自学的原因,发言还不算太标准,有些语法时态也容易弄错,但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个奇迹了。
梁辰暗自里点头,准备再锤炼一段时间后,就去姜怀义说一说让张达入学的事情,可能这件事情有些难度,但如果张达真的很出色的话,或许破格录取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事在人为吧。
到了那边的房子,虽然是黑天,梁辰倒是眼利,看见房子已经在开始装修了,原来的门脸都被拆得七七八八的,卸了一堆扔在街旁,估计第二天就要全都扔走了。裏面应该还没有动工,不过估计快了,有李铁和高羽在操办这些事情,应该是很轻松的,也不需要他太过担心。
张达过去拉开了卷帘门,便看见一楼摆了满满三大桌子,每一桌都坐着至少十四五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那么大的桌子。
张川、郭玉文还有刘伟三个人正一桌一个地陪着那些人说话喝酒,不时发出了一阵阵哄笑声,场面很是融洽。一群人个个身上描龙绘虎的,满身江湖气,搭眼儿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
倒是不见高羽、李吉还有张凯与太子哥他们,估计是在楼上单摆了一桌。
“辰哥”“辰哥”,一群人见梁辰进来,赶紧一个两个地全都站了起来。张川郭玉文还有刘伟几个人赶紧跑过来介绍,“辰哥,这些都是太子哥的兄弟,下午刚刚过来,那个啥,您不是有事出去了么,我们也不敢惊扰您,同时也不能对这帮兄弟失了礼数,所以就一直在这裏陪着这些兄弟,寻思着等再晚些的时候,再去找您。”比较机灵的刘伟在梁辰身边低声说道。
“辰哥……”那些人见了梁辰都很激动,神色间又是畏惧又是恭敬,这些人都是太子哥打拼江湖的老班底,有的都是跟了太子哥十几年的老混子了,那天晚上公路摩托赛打架的时候,几乎都在场,所以大部分都认得梁辰,也更知道了梁辰居然为了救太子哥而不惜以身犯险,敢于去跟梁子恒硬碰硬,这种英风侠骨的义气风范最是让这些道上混的混子们敬佩,所以,对梁辰的敬重更是无法言说。
“呵呵,很好,今天我有些事情,没有来得及迎接大家,就先给大家简略地接下风,等过些日子咱们闲下来,我再单摆一桌酒,专门为大家洗洗尘,喝个团圆酒。”梁辰向着大家伙儿一拱手,微微一笑说道。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这些人也相当于自己的班底,至于如何充分发挥他们的能量,给他们安置一个去处,梁辰暂时还在考虑中,不过人多才会力量大,自己的班底越雄厚,才越有说话的资本。
“我们可就跟着您了,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辰哥说话可别这么客了。”一个脑袋剃得锃亮,眸子很有神采的年轻人笑着说道,同时也说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来。
梁辰一回头,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面熟,略一思索,随即笑道,“你是岩子吧?我们应该是在锦绣食府见过面。”
岩子登时就激动起来,端着杯子的手都有些不稳了,能让辰哥见过一面便认识了自己,那得是多大的荣幸?
“辰哥,没错,我就是张岩,岩子,那天您废了梁子恒手下十大猛将之一的老六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了。”张岩一迭声地应道,激动得不行不行的。
“呵呵,好,岩子,你和咱们这群兄弟先喝着,我去楼上看看太子哥。兄弟们,不好意思哈,先抱个歉,一会儿我再下楼看你们。”梁辰拱了拱手,微笑道,在一群人的恭送下,上了二楼去。
到了楼上,好家伙,屋子里烟气缭绕,呛得人都睁不开眼睛,一群人,除了高羽和张凯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脱|光了膀子,一人拎着个酒瓶子,在那里划拳打屁喝酒,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李吉现在正跟太子哥两个人划拳,好像太子哥输了,正仰脖朝天往肚子里猛灌啤酒。
“辰哥,你这就来啦?我还寻思着晚些时候再去喊你呢。”并没有喝多少酒的李铁还保持着清醒,一见梁辰来了,赶紧站了起来,笑着走过去向梁辰打招呼。
“嗯,我白天有事,有些累,所以先回家去睡了一觉,起来后去球室,才知道义夫来了,所以这就赶过来看看。义夫,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梁辰微笑着向太子哥道,太子哥叫焦义夫,梁辰为了不那么生份,所以就只喊太子哥的名字。
“哈哈,辰哥,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我可就跟您混了,当大哥的来晚了,那是当大哥的权力,你还跟我这个兄弟解释啥?兄弟今天来了,以后可就不准备走了,这是兄弟的见面礼,没啥别的投啥状,现在,就把这个交给您了。”太子哥哈哈大笑道,随后将脚底下的一个大大的密码箱拎了起来,往桌子上一墩,“啪啪”几下打开铁扣,只见,裏面是一叠叠厚厚的红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