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猛然间翻转过来,只见墙的这一面上居然挂满了枪械,各种各样的枪械,从手枪到步枪,从AK47到华夏的微冲包括美国的M16,一枝枝挂在墙上。
梁辰眼疾手快,上去左右开弓便摘下了两柄手枪,随即在地上又是一个滚动,同时左右较力,手中的一柄大口径的沉重的沙漠之鹰带着呼啸的风声已经向着赵盈香砸了过去。
那柄沙漠之鹰是零点口径,重量堪比一块五斤重的砖头,在梁辰强健臂力的驱动之下,如同真要砸中赵盈香的脑袋的话,不砸一个脑浆迸裂才怪。
赵盈香吓得肝胆几碎,赶紧一低头,“呼”的一声,那柄沉重的大枪便已经险险地擦着头皮飞了过去,劲风激荡,带起了青丝飞扬,也刮得她脸庞生疼。能不扣扳机将手机的威力发挥到这种极致的状态,梁辰也算是“用枪”的另类极品了。
“砰!”那一枪已经砸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墙壁都砸出了好大的一个坑来。幸亏是关了保险,否则的话,经过这么激烈的碰撞,这把枪要是不走火才是怪事。这一砸力量是如此之大,连枪管都几乎要变形了。
赵盈香心头暗凛的同时也是恼怒不堪,刚才如果不是她身手矫健的话,恐怕自己最少也是个脑震荡,这小子下手也真够狠的。甫一抬手,正准备举枪再射的时候,却是心头一寒,只见眼前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她,同时一个冰冷冷的枪管已经指住了她的头,“伯母,把千万不要乱动,这把乌兹的理论射速可是每秒钟二十一发,如果您不想被打成马锋窝,还是把手里枪扔掉,慢慢站起来,我们好好谈谈。”梁辰已经打开了乌兹的保险,指着赵盈香微笑说道,可他的笑容现在却让赵盈香胆颤心惊。
咬了咬牙,终于扔掉了手里的枪,举起了双手,缓缓地站了起来,抬头盯着梁辰,“你怎么知道这屋子里有一个枪架?难道是玉才那个畜牲告诉你的?混蛋东西,我要剥了他的皮。”她咬着牙根暗恨道,原本处于她绝对掌控的局面,顷刻间就翻了盘。
“呵呵,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到过您的这间屋子,也不知道这屋子里有什么。只不过,进屋的时候看到这屋子如此古怪,居然安装着世界上最顶级的隔音材料通体打造而成,摆明了是不想半点声音泄露出去。如果作为普通的健身室,可这裏却没有任何一件健身器械,反倒是作为一间标准的枪室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对面的墙壁有些过厚,墙上挂着的这幅木版画中间的位置尤其是有些脏,像是长时间触按形成的那种擦不去的包浆,所以才怀疑这裏有玄虚的。而事实上,如果您要真有武器的话,也不会随意放在家里的角落,只能搁在一个特殊的地方,所以,这裏应该就是你的首选了。所幸,我并没有猜错,这裏真的是你的枪室,而这面墙壁就是您的枪架,否则的话现在我们就要主客互易了。”梁辰波澜不惊地微笑道。
“你很聪明。”赵盈香眯了眯眼睛,狠狠地盯着梁辰,不过随意神色更加凛厉起来,“小子,你不要张狂,就算你杀了我,白家也不会放过你。”她倒是个狠辣的个性,在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下居然丝毫不求饶,依然在摞狠话,只可惜,生错了一个女儿身。要是个男人,绝对应该是个枭雄级的人物。
“呵呵,伯母,您误会了,我没有任何理由想要杀你,只不过想和您平心静气地谈谈罢了。”梁辰将赵盈香脚下的枪踢到了一旁去,持着自己的枪退后了两步,同时垂下了枪口,微笑说道。
“谈谈?谈什么?想从我这裏得到关于白家的任何消息,你是痴心妄想。”赵盈香冷哼了一声道。虽然梁辰已经垂下了枪口,在理论上她还有机会扑过去与梁辰生死一搏,但事实上她很清楚,就衝着刚才梁辰躲避自己那两枪的绝佳身手,别说他现在还持着枪只不过是枪口向下,就算手里没有枪,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权衡强弱,她终究还是没有动手,只是掠了掠刚才被劲风刮乱的发丝,望着梁辰,冷冷地说道。
梁辰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赵盈香,摇了摇头,“伯母,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非要这样先入为主地认为我对您或是对白家有什么企图,我只知道,玉才跟我是朋友,我今天来,就是受玉才的委托想跟您和牛局谈一谈关于玉才的事情,仅此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赵盈香冷然说道,眼里掠过了一丝讥诮,摆明了根本就不信任梁辰。
“信不信由你,做不做在我,我只信自己的本心,至于别人怎样想,那是别人的事情,跟我无关。无论如何,我今天来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要跟您谈一谈,对于玉才,如果您想让他过得快乐,不再像您这样多疑多虑且神经质,那就不要给他安排人生,让他自己去走自己的道路,我想这样会更好的。”梁辰哼了一声,对她的这种近乎于固执的执拗实在有些厌烦了,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底的怒气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毕竟,他做人做事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不论结局怎样,无论如何都要有始有终了。
“你用枪指着我,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的儿子好?梁辰,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过于伪作和煽情了么?想要什么,不如就直接说出来吧,以为以这种方式就能博得我的信任么?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赵盈香面带讥讽地道。
“信不信随你,我言尽于此,没时间再陪你玩下去了。告辞!”梁辰扔下了手里的枪,就那样赤着手往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