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看样子,他们好像早已经做好了夺权的准备。这些人,真是好狠的心,夺权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杀人?”李铁磨了磨牙,有些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道。
因为受梁辰的感染,朝阳人不敢说个个都是义薄云天,起码都有着正义感和良知,这一点,从来没有因为事业的做大和利益的叠加而有半点改变。相反,企业办社会的公益行为他们一直在做,并且大部分都是以隐蔽的方式进行,至于受到多少实惠,这从大学城这边百姓对朝阳的拥戴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了。现在,大学城这边的老百姓无论是谁,只要家里有一个在朝阳上班的员工,那可就相当于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面子的事情,出门去个个都是神采飞扬,都以进入朝阳为骄傲和荣耀。
“有时候,有些人,并不是为了夺权而杀人,或许,他们有着更深的目的也未可知。”梁辰冷冷地一笑道。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人命更值钱的东西吗?”李铁愤怒挥舞了一下拳头。朝阳向来信奉的是人本主义,人才是最大,集体利益次之。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恐怕我们早就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了。”梁辰晒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当然,他并不是在嘲讽李铁,恰恰相反,李铁骨子里的这种淳朴、率真和正直恰恰是他最欣赏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将整个公司的财务全都交给李铁去掌握,他自己连问都不问,因为他相信李铁的人品,事实也证明,李铁人品绝对岗岗的,别说他一直开着梁辰那辆在立交桥上因为撞车快整爆废了的A6,就说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拿自己应该的工资和奖金以外,其他的,只要属于公司的,那叫一个粒米归仓,并且半块钱都没有往自己兜里揣过。不是万不得已的因为业务需要,他甚至出差都是住百来块钱的小旅馆,吃的东西也是路边摊将就一口,都不怕闹肚子,真正做到了清廉如水,也让所有人都敬服不已。他的人品,自然没话说。
梁辰之所这样讲,并不是针对李铁,而是对于这个世界人心的感叹了。
“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杀了,夺了权,难道还不知足?”李铁鼻孔里喷出两个白气来,呼哧呼哧地直喘。
搞经济搞发展,他绝对是一把好手,但玩阴谋玩心术,他现在还缺少历练了。
“要干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就随他们折腾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告诉兄弟们,不要轻举妄动,继续渗透,监视,等有朝一日,我们拿到足够的证据时,再言其他。”梁辰冷冷地一笑,已经定下了这件事情的基调。
李厚民的东西,只能属于他的后人,属于李想,别人就算想夺走,也先要问问他梁辰答不答应。这一次,梁辰是真正的发了狠了,无论那个背后的敌人有多庞大,他也决心斗一斗。
无他,只因为李厚民是他的朋友,只因为他不忍李想已经失去父母还要再失去更多的东西。
内心深处,其实他一直是惶恐的,对李想也带有一种无法说出的歉意,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要是不去找刘文波,不去掇和王丽薇和李厚民的复合,或许,他们夫妻两个也不会死吧?
“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李董事长的公司就被他人夺走么?况且,咱们公司现在跟李董事长的公司有太多的合作业务,一旦李董事长的公司重新换了人掌权,依照现在的情形看,恐怕会出现许多莫测的后果,从利益角度来讲,我们也必须要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更何况,那可是原本就属于李想的东西,咱们不蒸馒头也要蒸口气啊。”李铁有些着急地道。
“铁子,不要急。华夏有句老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况且,我们也要给对方一个亮明身份和底牌的机会嘛。你真以为,李董事长的公司,他们说拿走便能拿走?”梁辰拍了拍李铁肩膀轻轻一笑道,不过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睛里明显掠过了一丝刀锋般的寒冷,看得李铁都是心头一悸——每每辰哥眼睛里闪过这种锋锐的光芒时,便证明,辰哥发怒了。
“好,辰哥,那我听你的,一切暂时按兵不动,时刻保持高度关注。”李铁点了点头。
“嗯,你去吧。”梁辰拍拍他的手臂,紧紧身上的衣服,迎着月光走向了前方的器械,单独训练起来。
李铁看了半晌后,悄然离开了。
大概,梁辰的话他还要咀嚼消化一段时间。
“周家,你们到底是个什么家族?为什么根本就查不到你们的下落?还有,你们如此心狠手辣杀了李厚民夫妻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夺权?还是因为李厚民开始不听话了,挡住了你们的道路?”梁辰在双杠上做了良久的器械练习,一个轻盈的空翻从上面翻下来,搓了搓被器械冰得通红的掌心,脸色阴沉如水,开始仔细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这个时候,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是梁辰。”梁辰接起了电话。
“我是你的朋友,龙天行。”电话那边响起了龙天行那把浑厚的男中音,听上去嗡嗡做响,带着回音的余韵,很富磁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