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比,真以为我是因为我那便宜老子来找你的麻烦?妈的,那个老杂种是我妈后嫁的人,根本不是我亲爹,从小打我骂我,你吓死他,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怪你?不妨跟你说,他当时也不是你们吓死的,而是害怕牵连到自己,转身想跑,结果一头摔在地上摔成中风死掉的,根本与你们没有多大关系。之所以这么说,哈哈,冷杀,你个傻叉,现在还不明白么?你砍了我岂能善了?我必须要找一个好由头跟你好好地过两手吧?”胡歌狂笑道,声音透着丧心病狂且残忍冷血的味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既想想当表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你是怕自己的丑事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更不想总盟来人找你的麻烦,所以才弄了这么一招障眼法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你家老头子就算是当初没死,你也得想个办法把他弄死,然后再把这件事情砸到我的头上,说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吧?”冷杀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啧啧,你还真聪明。没错,就是这么回事。而且我还得告诉你,当初老头子其实中风很轻微,稍微治一下就能出院,没什么事儿。不过,为了让你彻底的背上这口黑锅,我派人偷偷进了医院故意给他换了药,弄死了他,这才把你的罪名给坐实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把我们最初的恩怨给遮挡过去。只不过,你现在才想清楚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晚了?”胡歌狂笑道,手起刀落,一刀便已经剁掉了冷杀那根已经血肉模糊的大拇指。
“啊……”冷杀狂吼了一声,已经绷到极致的神经实在禁不起这最后一次强烈的刺|激,整个身体抽搐了一下,当场晕了过去。
“哗……”旁边的一个小弟立即弄来一桶冷水,泼在了冷杀的脸上,重新将他激醒过来。
“胡歌,我日你祖宗,你根本就不是人。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亏我还一直有愧在心,心想就算扯平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主动找过你的麻烦,现在,我才发现,你是怎样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你根本就不配在道上混,你就是一个烂人渣……”冷杀狂骂道,现在他已经彻底豁出去了,整个人挣得如一头随时欲脱笼而出的野兽,喉间嗬嗬作响,露出了两排森森的白牙,仿佛只要扑出去,就要生生地从胡歌身上咬下一块血肉来。
胡歌的两个小弟几乎都要抓不住他了,如果不是后面的一个佣兵上来一脚踹中了冷杀的膝盖弯儿,现在冷杀没准儿真的一下子就扑出去了。
“畜牲也罢,披着人皮的狼也罢,现在,终究是我赢了,而你输了,就这么简单。”胡歌咧嘴一笑道,重新让两个小弟摁住了他的手,就要再次施暴。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间响起了阵阵呼喝声,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几个人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前。
当先的一个,四十几岁,长着一张四方国字脸,相貌堂堂,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神彩,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俱是彪悍勇猛的金牌打手级别的身板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胡歌,你给我住手!”出现在门前的那个人指着胡歌怒喝了一声道。
胡歌一怔,缓缓地回过头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人,眼睛不禁眯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不过脸上还是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原来是区盟季东波季盟主。”胡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但眼里却闪过了一丝说不出的狐疑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整个总盟分为三十六省十二个区盟,十二个区盟又分为南北方两大分盟。
一般来说,每三个省为一个区盟,每六个区盟为一个分盟,加在一起,便构成了全国总盟,大体便是这样一个地下行政架构了。
不过,近十年来,地方权力逐渐坐大,区盟和分盟的势力逐渐势微,单从实际作用来讲,象征性的意义远远大过存在意义。所以,一般的省份老大大多都不怎么尿这个区盟和分盟的盟主了。况且,他们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实权,从现实意义上来讲,也起不到什么制约作用。
而东北三省更是如此。从血源关系上来讲,东北三省单独组成了一个区盟,都属于东北区盟的兄弟省份,但东北区盟由于虞占元这么多年来一直坐镇J省,有了他这个超级大拿守望者在J省,威风又辐射其他两省,所以,在东北三省设立的这个区盟,有等同于无,基本上也起不到啥作用,这个区盟盟主自然也做得很憋屈。
好不容易等虞占元走了,区盟盟主也稍微能直一下腰板了,结果又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J省之王梁辰,根本不受任何人的制约,可以跟总盟会长直接对话,就跟直辖市似的,说不憋屈那才是假的。
可更要命的是,现在L省和H省这两个省又干起来了,打得一塌糊涂,作为手里没有半点实权却又要对他们进行调解的区盟盟主,心裏头的这窝火是可想而知了。如果今天的这个场面他知道了却不来,恐怕他的这个区盟盟主也算做到头了。虽然这个位置不怎么样,也没什么实权,但终归要比回到总盟去重新做一个一穷二白的小白丁要好吧?所以,就算是硬着头皮季东波今天也要来了。
“胡歌,你这是在干什么?居然残害道上同僚,难道你不怕总盟怪罪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吗?”季东波指着胡歌怒吼声声。
“你有意见?”胡歌眼里闪过了一丝凶光,抱着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根本就没拿季东波当做一回事。
回头瞥了冷杀一眼,冷笑道,“妈的,想不到你还真有心计,居然能把季盟主搬来救驾。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今天到底谁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