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朝阳武馆。
这是整个朝阳武馆最大的主馆所在地。因为发展的需要,朝阳武馆的主馆已经迁到了江城市中心的工人文化宫,不过总部当然还是在大学城那边。
毕竟,大学城才是朝阳发家的老巢,这裏所谓的主馆只不过是占地面积最大的武馆而已。
楼下练习声与呐喊声响彻不停,整齐划一的号子听得人热血沸腾,几百个大小伙子光着膀子练功夫的场面确实很震撼。
作为武馆的总教官,曾经的特战大队博击冠军胡一博此刻正在指点着学生们练功夫,还有不少从江城体大武术系雇来的教师正在不断的纠正着学生们的姿式。
突然间,“哐”的一声,大门被用力地推开了,一群穿着白色练功服头扎红带子的人冲了进来,整齐地排列成了两排,随后,两个腰间扎着黑带子的人走了进来,轻蔑地望着屋子里的学员们,眼里满是不屑的光芒。
屋子里瞬时间便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诧地转过身来望着这群神色不善的家伙。
“想干什么?”胡一博的老婆丁雅蕊秀眉微皱,排开众人直接走了过来,盯着他们问道。
“切磋来的。”右侧的那个大概一米九左右的壮汉冷冷一笑,抱着肩膀说道。
“切磋?我看是来踢馆的吧?”胡一博从后面负手走了过来,眼里有厉光射出。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得出来,这群家伙绝对是来意不善。
“踢馆又能怎么样?”那个壮汉向胡一博挑了挑下颌,满脸冷笑地道。
“你们是什么人?”丁雅蕊眯起了秀气的眼睛,开始缓缓地挽起了袖子。
“我们也是开武馆的,最近就准备把武馆开在你们对面。既然是同行,就想先来切磋一下,不介意吧?”那个壮汉哈哈一笑,色眯眯地望着丁雅蕊,盯着她鼓鼓的胸脯和因为长期练武而曼妙的身段儿,眼睛恨不得长出两只手来狠在她身上狠狠地抓个遍。
“你找死!”丁雅蕊被他这种侵略性的眼神惹急了,柳眉倒竖,上去就要开打,却被老公胡一博一扯,拦在了身后。
“你们是哪个流派的?切磋交流是可以的,但我们从来不喜欢被人打上门来的这种切磋,这是一种对同行的侮辱。”胡一博强自压下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已经不是愣头青一样的小伙子了,就算心底下有气,也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再说。否则,贸然开打,如果真出了事情也不好解释。
毕竟,他已经在武馆这边负总责了,况且,辰哥曾经跟他无数遍说过,咱们现在是开门做生意,而且还是做正行的生意,以后还要上岸的,不要仗着自己在道上的力量就任意使用暴力,对于企业的发展不好。
所以,他才强自忍下了一口气,否则,以他在曾经部队的脾气,早就已经冲上去把他们打出屎来了。
“哈哈,华夏人永远都是这样,明明不敢打,却又要找出一大堆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懦弱。可笑啊可笑。”那个壮汉哈哈狂笑起来,态度嚣张至极。不过他身旁的那个个子稍矮的人却明显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这句话一出口,胡一博和丁雅蕊同时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你们是扶桑人?”胡一博眯起了眼睛,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善了。毕竟都是亚洲黄种人,长得都差不多少,况且他们的华夏说得真是很地道,最开始他倒是真的以为国内的同行来找茬儿呢,倒是没有多想。不过那个扶桑人一开口,语气流露出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就让人一耳朵便能听得出来,他们就是扶桑人,绝对没错——也唯他们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当然,也要承认的是,扶桑人或许不都是用这种语气跟华夏人交流,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黄种人用这种语气跟华夏人交流的,必定是扶桑人。
直到现在,他们当中的某些人还念念不忘当初的侵略带来的荣光,还念念不忘奴役当时的华夏人时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成就感。
“没错,我们就是扶桑人。听说你们的朝阳在这裏很有名气,恰巧,我们是国外投资商,正想在你们这裏开一家武馆,将扶桑伟大的空气道传播到据说是武术的发源地华夏来,所以就来看望一下同行们。”那个壮汉抱着肩膀哈哈一笑,语气貌似很尊敬,但口气里却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
“哗”的一声,周围的人登时就炸了,“呼啦啦”围上了一大票光着膀子的大小伙子,个个捏着拳头死死地盯着他们。
“可以啊,我先跟你好好交流一下。”丁雅蕊怒哼了一声,一把拨开了胡一博,直接站到了那个人的对面。
她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出了名的霹雳火脾气,现在好多了,但对于打上门来的人,况且还是扶桑人,她当然不会客气,话不投机,拉开架子就要开打。
“我记得你们华夏有一本书,叫做《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啧啧,所以,还是算了吧。除非是你们朝阳武馆的男人死绝了,否则我们是不会跟你打的。”那个高壮无比的扶桑汉子哈哈大笑道。
“那我跟你打吧!”胡一博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胳膊上青筋暴起,一步跨了出去。
只不过,他快,丁雅蕊更快,“嗖”的一步便已经蹿了出去,拳成凤眼儿,一拳便打向了那个壮汉的鼻梁。同时下面踢起了一脚,直踹他的迎面骨。
“你还差得远呢,女人。”那个壮汉手臂一伸,已经架在了面前,硬承了丁雅蕊一拳,丁雅蕊一拳打中,只觉得好像打在了一块大橡皮上,拳头居然都被弹了起来,同时下面的一脚踹中,却好像踹在了一根钢筋上,震得脚底板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