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黑人少年拼命地一吹之下,却根本没有吹得动箭筒里的吹箭,相反,因为用力过猛,还险些把自己吹鼓腮了。
他眼里掠过了一丝疑惑,嘴裏嘟囔了一句什么,像是在说“这是怎么回事?”结果当他拿出吹箭箭筒的时候,登时便惊呆了。只见箭筒上,横下里穿过了一枝银亮的钢针,已经将整个吹箭箭筒刺穿,将裏面的那根吹箭连带地都嵌在了那里,就算他把腮帮子鼓炸了,也是根本吹不动的了。
“哧啦……”他费力地将那根钢针拔了出来,拿在眼前惊疑不定地看了好半晌,而后不停地看看钢针,又看看梁辰,尤其是一个劲儿地看梁辰的手,眼里满是不能相信的神色。
“再来。”梁辰微微一笑,再次向他勾了勾手指,这一次,那个黑人少年却没有再打了,只是盯了他半晌,颓然摇了摇头,扔下了手里的吹箭,倒转着刀柄将那把军刀扔了过去,意思很是明显,“我打不过你,认输了。”
“哈哈,这小子,倒也干脆。”梁辰接过了军刀,看也不看,向下一抛,军刀就跟长了眼睛一般,刀尖儿向下一下便插入了刀鞘之中,将那个黑人少年看得眼前再次发直了起来。
正在这时,谷成山已经将索因卡带了过来,两个人来得倒是够快的,前前后后才不过十几分钟,索因卡跑得满脑袋都是汗,就差跟狗一样伸着舌头了。将近一年不见,他倒是精壮结实了不少,看起来在半扇岛的时候,姚伟林也少操练他,倒是练出了一副好体格。
“辰哥,辰哥,终于见着您啦,感谢苍天,感谢神,这可真是我的荣幸。”索因卡上来就激动地一下跪倒在梁辰的面前,抱着他的靴子激动地叫道,就跟见了革命亲人一样。
那个黑人少年望着他的眼神明显带出了一丝说不出的厌恶和鄙夷来,小脸仰得高高的,满是打心眼儿里往外的那种不屑。
梁辰有些好笑地扶起了索因卡,“索因卡,你近来还好吧?”
“哎哟喂,托您的福啊辰哥,我最近真是好得不得了,又回到了故乡,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索因卡用极度夸张的语气说道,惹得旁边的谷成山一个劲儿地翻白眼儿,笑骂着给了他一脚,“你他妈的能不好么?整天偷我们的酒喝,害得我们想喝酒都喝不到了。”
“嘿嘿,你们不是有纪律要求嘛,不能喝酒,搁着也是浪费,还不如就给我喝了呢。再者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喝自己家的酒,那是偷吗?顶多算是拿。”索因卡躲开了他的那一脚,跑到了梁辰的身后,嘿嘿地笑道,无耻地扮起了鬼脸。
“你个小兔崽子,别再让我抓着你偷酒。”谷成山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那个黑人少年见到索因卡跟这些黄种人其乐融融宛若一家人的样子,倒是睁大了眼睛,在他看起来,这好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