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几个人俱都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去,“唐局,白厅,我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下落还一直藏在旁边呢?原来是老李告的秘。”梁辰笑着走过去与几个人打着招呼。
“辰哥,这可不是我主动告的密。我这不是先回来江城铺个场面打个前站嘛,然后昨天老唐和白厅就藉着接风的机会往死里灌我,结果我稀里糊涂地就说出来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大学城了,就这么着,唐所和白厅放下了一切的事儿,来这裏守着你了,眼巴巴地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如果你要真不来,我估计要跟这两个人等到天荒地老也未可知。”李天鹰哈哈大笑道。
自从他“反水”跟了梁辰之后,就一直是义无反顾地跟在梁辰身后,天南海北,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因为年纪大了,不想远走的缘故,留在了华夏,结果被李满江和逮满春抓去了总盟,不过后来又被梁辰救回到几摩法内亚去了,一直在朝阳巴克城疗养。
因为面耐不住寂寞,而且梁辰结婚这样的重要的大事也必须是要有人操办的,就这样,他先提前回来了安排江城的一切了。
现在李天鹰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虽然梁辰想让他去帮梁子恒建立社联,不过他心恋老家,倒是不想远走,没办法,梁子恒也只能由他,不过东三省的区联会长他是跑不掉的,这可不像以前的区盟盟主那般已经被架空了,而完全是一个实职,掌握整个三省暗秩序的生杀大权以及一切事务,权力大着呢,在东三省做这样一个草头王,对于年纪已经偏大的李天鹰来说,自然是再舒服不过的了。
不过,这两天也着实把他给累坏了,毕竟,辰哥结婚,就算辰哥有言在先,场面不要弄得太大,免得遭人诟病,可是他作为辰哥最忠实的兄弟,哪里能将场面办得小家子气?否则的话,别的不说,一群兄弟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所以,回来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地一通张罗,同时,还要清除掉J省原本逮满春和李天鹰的残余势力,以防作乱,把他忙得要死要活的。
不过,他倒是累得其所,累得心甘情愿了。
“辰哥,想死你了。”白先明和唐科一前一后地过来,分别狠狠地给了梁辰一个熊抱,说起来倒也搞笑,江城白道势力的代表,跟全华夏最大的暗秩序背后大哥见面的场面如此激|情四射,倒也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了。
“我也想你们,早就想着什么时候回来跟你们好好地聚一聚了。唔,白局据说升任公安厅副厅长了?唐所也不错,居然三年的时间不到,已经混成江城公安局副局长了?啧啧,都很了不起啊!”梁辰笑哈哈地说道。
不过心下倒也是十分感动,这两个人,俱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刚才一直躲在旁边,而并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出来干预整件事情的发展,从他们的身份角度而言,已经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了。否则的话,以唐科和白先明的性格,绝对不会坐视这种黑道斗殴兼执行家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的了。
“算了吧,这还不是托你的福?如果不是陈书记罩着,我们这辈子都不敢想。我严重怀疑,你这是表面谦虚,其实是在向我们邀功呢。”白先明哈哈大笑道。他所说的陈书记就是陈秉岳了,前年年末就已经由省长升任书记了,主政一方,现在才不过五十岁而已,并且已经是中央委员了,仕途上绝对是大有可为了。
“就是,我也这么怀疑。辰哥,啥也别说了,一会你先自罚一个。不,一个不行,你的酒量太可怕,至少要先罚三个才行。”唐科也大笑说道。
多年的老友再次聚首,其间的感慨自不待言。只不过,只需要一句话,所有的东西就全都出来了,半点不掺假,就如经年的老酒,入口不觉,却是余韵悠长!
“我看他要罚十个才行。要结婚了,居然连最亲的兄弟都不告诉一声,还偷偷摸摸地跑到这裏来了喝酒,没劲,实在没劲。”远处,又响起了一个声音,一群人循声望过去,却是一身西装革履扎着领带的吴泽,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哈哈,吴书记,您好啊,啧啧,吴书记,据说明年就可以当县长了?我们是不是要提前恭喜你一下啊?”张凯大笑着走了过去,不过王琳琳早已经尖叫了一声,几大步就扑了过去,狠狠地就给了吴泽一拳,正揍在吴泽肚子上,痛得吴泽像个虾米一般地躬起了身子。
“这一拳是替孙莹打的,谁让你上个月通电话跟她闹脾气来着?把莹莹都惹哭了,真是惯得你。”王琳琳吹了吹拳头,耀武扬威地说道。
“我说大姐啊,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你跟着掺和啥啊,又不知道情况。我催她回来结婚,她说不想结,我说那先把证领了吧,她还是不干,说那边事业为重,我一气之下就说她是不是有外心了,就这么着,她才哭的。你上来就打我,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吴泽苦着脸躲着王琳琳的拳头,一通告饶。
“好了,别闹了,都过来坐吧。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说打就伸手。”梁辰瞪了王琳琳一眼。
王琳琳兀自还不忿地盯着吴泽,看样子是还想为闺蜜出气,被张凯拉了一把才做罢。
“我说凯哥,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啊?总这样好像不成啊……”吴泽偷偷摸摸地藉着跟张凯拥抱的机会低声跟张凯咬耳朵。
“你可拉倒吧,她是啥样的人你不知道么?整个儿就是一母老虎,我能整过她么?现在我都打不过她了,更他妈受气。”张凯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懵地看了一眼正撸胳膊挽袖子跟唐科拼酒的王琳琳小声地道。
吴泽一听,忍不住哈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小泽,你不好好做你的副书记,跑到这裏来干什么?离正日子还差一个星期呢,你比我还着急啊?!”梁辰抱了抱吴泽,笑着问道。
“你还说这事儿?说起来我就想跟你急,你结婚,居然谁都不告诉。要不是今天我来省里开会然后抽空给白厅他们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要结婚了,你到底想干啥啊?还是不是兄弟了?我就后悔了,当初跟你去几摩法内亚好了,也省得你这样瞒我瞒得好苦。”吴泽气忿忿地看着梁辰说道,这是真生气了。
“你拉倒吧,我跟你说,就两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一个是李天鹰这个大嘴巴,另外一个就是羽哥,甚至连铁子和滔子还有吉子他们都不知道呢。开始的时候连我都蒙在鼓里。说起来,我比你还郁闷呢,又找谁说理去?”张凯抽空了杯子里的酒说道。
“辰哥,你这是……”吴泽向来是心思缜密的人,听到这裏,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嗯,我准备借这次婚礼了断一些事情,所以开始时并不想太过张扬。”梁辰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这位最亲的兄弟,倒是没有半点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