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或许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但是我却永远都不会对东林党产生好感。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事事关心。好冠冕堂皇的腔调,可是从东林党所作所为上来看,他们真的是声声入耳了吗?真的是事事关心了吗?不,近在咫尺的百姓哀嚎声他们就没有听到,睁眼就能看到的天下越来越严峻的灾害形势,百姓的生存越来越不易等等这些真正的大事,他们就没有关心。所以我在这裏给东林党人加个标签:一群正事不做,专司搅屎的搅屎棍而已。”
萧明乾这些话说完,雅间中立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当中。陈元赟,石元,宋天牛三人被萧明干的话给彻底的震撼了。
石元和宋天牛还好,他们来自社会底层,而且还是来自于大明基本上处于隔绝状态下的台湾岛,所以对东林党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所以也就没有对他们抱有什么期望。
陈元赟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虽然没有功名,但是也算是饱读诗书的人,以往的他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东林党人的舆论的影响,认为朝廷中有奸人,只有将这些奸人赶出朝廷,那么国家就能够走上正轨了。
但是今天萧明干的一番话,才让他突然间发现,似乎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非常的想要反驳萧明乾,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这些年来,他所认知的东西原来全部都是错的,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谎言。
他没有反驳,只是不停的喝酒。你别看陈元赟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其实他的内心其实是非常的希望国家能够好起来,能够少一些像唐洪生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曾经将希望寄托在这些年口号非常的冠冕堂皇的东林党的身上。
但是今天萧明干的一番话,彻底的将他内心的那最后的希望给打破了。虽然萧明干的推论是从结果往后推延的,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陈文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会有证据的,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正确的。更何况,自己所见的东西,也让他无法反驳。所以,他只能用喝酒来发泄自己胸口那快要爆炸了似的郁愤。
一杯一杯酒下肚,陈元赟没有说一句话,而萧明乾也没有去组织。因为在这些天的相处中,陈文赟的那种对大明朝的这些个文人的期望,萧明乾是看在心中的,所以今天萧明乾说这些话,其实就是要将他内心的那最后的那一丝妄想给彻底的击破。
没有了这一丝的妄想,陈元赟的眼睛才能更亮,更能接受台湾岛的一切。
“督军大人,是不是该劝一下陈先生。”
看着陈元赟的痛苦的样子,石元不忍的问道。
“不用,经过了今天,他会比现在更好。好了,这裏不用你了,你去让人传话个卢先生,对他进行最严密的监控。”
萧明乾对于吴家是无比的重视,因为在这东南三省,也就只有吴家同联合护衞军有着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当他们还是商人的时候,萧明乾还不是非常的在意,但是这吴荣堂竟然在试图进入官场。
虽说在天启时期,东林党人会倒大霉,但是万历皇帝不是还没死吗?萧明乾可不想在这段时间里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陈元赟就恢复了过来,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模样,但是他内心的想法有了什么样的改变,就没人知道了。
“怎样,头疼了吧。”
看着陈元赟不时抚头的样子,萧明乾打趣道。
“没关系,我是个大夫,等会我自由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我们今后的安排是什么?不会就这么游山玩水吧?”
陈元赟现在越来越觉得萧明干的身份不简单,他可不相信萧明乾说的那个出来游学的借口。
“当然不仅仅是游山玩水,我们要拜访一下苏州的一些有着特别思想的人,不需要他们太过有名,更不需要他们是什么才子鸿儒,那些人我都懒得去这些个书虫废话。我要拜访的人必须是有一技之长或是有着真知灼见的人。”
“那我们可有得找了。这些人可都是非常的少的,而且还都很受排挤,基本上很难在正式的场合看到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