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吴先生有些武断了,两千多年前,我们欧洲在很多方面也有你们所没有的成就。好了,我们就不纠结于这些古老的事情了,着眼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简·皮特斯佐恩·科恩虽然也有些恼怒,但是也不想继续耍嘴皮子,很多事情是说不清。
“总督阁下说得对,着眼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是否可以知道,吴先生的来意是什么?”
“呵呵。”吴运东笑了笑。虽然已经接触过很多欧洲人,但是他还不是很适应欧洲人的这种直入主题的处事方式。如果是中国人,不管事情是否重要是否紧急,只要双方不是上下级关系,在切入正题之前,他们都是要互相试探,每句话都饱含机锋。
“我们台湾希望同贵国改善双方的关系,加强双方的商业贸易联系。”
“我们的商业贸易不是很好吗?吴先生此来岂不是多此一举?”简·皮特斯佐恩·科恩疑惑的问道。
“很好吗?我不这么认为。据我所知,我们台湾的商船数次被荷兰的武装船队抢劫,而且你们也完全将我们的商对排除在南洋之外。而我们台湾也因为这些原因,限制同贵国的贸易量。这样的贸易关系,难道能说是正常的吗?”
吴运东没有丝毫顾及双方颜面的说出了双方一直以来尴尬的关系,既敌视有交流。这样的关系在传统的中国士大夫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但是在欧洲人看来,是非常正常的。
“呵呵那些抢劫贵方的事情,都是那些商人的私人行为,但是贵方现在同我们的贸易,却是真正的官方行为。吴先生所说的这种情况,主要责任似乎不在我们荷兰这边吧。”
简·皮特斯佐恩·科恩毕竟是个非常老辣的政客,各种外交人员他见得多了,更加难缠的人他都见过,所以对于应付责难是一点没有难度。
“私人行为?或许总督大人认为那是私人行为,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这些行为只是些私人的犯罪行为。那么总督大人,我方是否应该为了保护我方商人的生命财产而打击这种犯罪行为呢?”
对于欧洲人的这种无奈托词,拥有几十海商生涯吴运东已经见惯了。以前因为没有强硬的后台,中国的海商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委曲求全。
但是现在不同了,台湾成为了所有台湾商人最坚实的后台,甚至是所有在南洋从事海洋贸易的海商都因此而受益匪浅。
吴运东这句话,立即如同一滴水滴入了正在冒着青烟的热油锅,立即火焰冲突。
“哼!任何胆敢损害我们荷兰人利益的行为,都将会承受我们最严厉的打击。”高文律怒气冲天的吼道,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作为一个白人至上主义的军官,他一向认为,所有有色人种都是劣等人种。所以看到吴运东大摇大摆的进来的时候,高文律早就已经被吴运东给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