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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传武的咆哮还未结束,他满心怒火,尤其是想到自己裤子被脱,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女人还好一些,如果是大老粗爷们,那画面想象就恶寒……
“到现在了你一句道歉都没有?老子为什么才这样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啊!
还想不想合作了?不想合作拉到,老子不干了,回家当我的山大王去比这美一百倍。
对了,还有,你之前跟我说包销我山上的小油菜,一块钱一斤?你也太狠了吧大姐,我在前面出生入死,你在后面还捅我刀子,你知道那油菜多少钱一斤?成本价至少几十块,最低一百块一斤才不赔钱……你一块钱买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你,喂?喂?靠,敢挂我电话?”陈传武气呼呼看着手机,随后删除号码。
门外的安琪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里,她太聪明了,从只字片语中已经分辨出了江无尘的身份——卧底。
他这次被人下药陷害,本想求救苏觅,结果苏觅把他送进了医院,他心里满是埋怨,担心身份泄露。
另外他还有一个什么山,山上种了什么菜,价格还不便宜哩。
掌握这些消息之后,安琪敲敲门。
陈传武连忙躺好,“进。”
安琪走了进来,面容依旧淡然,将手中雅戈尔纸包放下,“你裤子湿了,先穿这个吧,全新的。”
“哦,真是不好意思啊。”陈传武有些尴尬。
安琪望着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道:“陈传武,你还记得我吗?齐北实验中学,被你收保护费的女孩。”
陈传武直挠头,“安琪,班长!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可惜啊,后来我被开除了。没能继续领略你的光辉。”
安琪道:“你这次怎么搞的?”
“呃?这个……”
“好了,不想说就算了。”安琪道:“你以前长头发,扎小辫子,现在光头,差距好大呀。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哦,种地。”
“种地?”安琪一愣,心说小样儿,继续,开始你的表演。
陈传武道:“我在老家包了个山头,开了几个大棚,搞绿色无公害有机种植,我大棚里面的蔬菜很新鲜的,还有番茄,榨成的番茄汁无与伦比,你要不要买一点?”
“呃?”安琪微微撇嘴,道:“也是,你文化水平不高,只能种地。”这句话是故意揶揄陈传武。
陈传武摇头,道:“班长,你这句话说错了,事实上我是一名硕士!”
“你?研究生?”安琪很难相信,“自考?成人?在职?”
“全日制啊大姐!我是海归,地波里皇家学院,安保调查专业。”陈传武说着拿出手机,里面有照片,这东西拍下来就是用来装逼的。
安琪接过看了一眼,“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撒这个慌吗???????(马来哈巴),???? ?????(否太深蜜蜡)。”兴致来了,陈传武随口两句地道带有地波里腔调的阿拉伯语。
“啥意思?”安琪听的呆呆的。
陈传武道:“打招呼的,类似你好啊,美丽的女孩。”
安琪一笑,道:“行,就当你是海归,你一硕士海归,毕业后就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