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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传武看见坐在一辆电动三轮车上跟一个年轻妇女调侃的李保国,“这家伙什么来路?”
花蛇刚才问了几个朋友,有了大概的了解,“这家伙原名叫做李保国,九十年代流氓罪被抓进去过,好像是调戏妇女吧。”
花蛇看着手机,道:“我一个朋友跟李保国原先一起共事,他说的比较详细,李保国外号三汉奸,这家伙在家排行老三,一直留个汉奸头型,得外号三汉奸,当年不是调戏妇女,这事说来也有意思。”
花蛇将手机放下,掏出香烟,三人抽起来,天窗打开通风,“三汉奸好色,老婆死的早,家里穷,没那个女人愿意跟他过日子,这家伙也不出去打工,整日在村里瞎混,后来看上了邻居家的桂花婶子。
那时候的桂花婶子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家里有个十一岁的女儿,三岁的儿子。
丈夫长库叔常年在工地打工不在家,那天晚上三汉奸可能是猪杂碎吃多了,烧的厉害,就跳进了长库叔家里,目的是强健桂花婶子,但是没想到长库叔回来了,两口子正在床上办事哩。”
柴骨插嘴道:“办啥事?”
花蛇邪魅一笑,“你猜?”
柴骨摸了把脸,“纯洁如我,我猜是捣蒜。”
“好吧,反正也是哪个意思,上上下下,吭吭哧哧的。”花蛇说。
陈传武道:“你俩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哈哈哈。”三人都笑了,为什么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花蛇道:“三汉奸听着这动静,心里跟猫爪似的,摸到了西屋,发现桂花婶子的闺女在床上一个人睡呢,这才十一岁啊,三汉奸也不放过,就摸了过去,准备强健。
小女孩害怕,给三汉奸摸的哭了起来,旁边是三岁的孩子,也哇哇哭,那边长库叔也办完事了,听见孩子哭声,就过来看。
三汉奸吓坏了,长库叔那会正当年,又是建筑工地的小头目,打他玩一样,三汉奸提裤子就跑,长库叔在后面跟随。
等长库叔跑出去,三汉奸已经不见了。在追问了闺女什么情况之后,长库叔来到了三汉奸家里。
三汉奸是打死不承认,最后报警,公安来了,把人抓了之后,叫了几个长相差不多的,让闺女辨认。
闺女一眼认了出来,三汉奸强健未遂,被判刑了,但这家伙有两个强健未遂,一个是桂花婶子,一个是她闺女,加上又是严打,最后判刑七年。
出来以后也不好好干,那几年流行医闹,在几个狱友的建议下,加入了医闹大队,只要医院治死了人,不管人是怎么死的,他立马带人过去,跟家属协商,说本来不该死,都是医院胡乱治疗治死的。
我们是志愿者协会,你们不用管,我们帮你讨公道,回头要了钱,还给你们。
家属一听当然乐意。
这帮人就在医院门口摆灵位,放花圈,放哀乐,整个三天五天,医院就受不了,无论有没有责任,都跟他们协商,然后拿点钱了事。
如果是没责任,可能十万八万就解决了,如果真有那么一点责任,没个三十万五十万解决不了。
那几年三汉奸也风光过,跟齐北江湖上几个大佬都认识,不过这些大佬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家伙。
后来医闹被国家管控,三汉奸以寻隙滋事又被抓了,这次关了三年多点放出来了。
医闹不能干了,开始从事套路贷,玩砍头息,但是没多久,这一手也不好玩了,国家又管控。
现在这家伙拉着原先医闹大队的老部下,又开始接任务,不过不接医闹的任务了,转接这种交通事故、工地事故出事的,不去公家闹,来个人家里闹。”
陈传武听明白了,“这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