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驿馆,龙星图忽然想起石桥昨夜的话,她下意识地望向不远处的柳树,结果一排柳树从头到尾空荡荡,哪有厉某人的影子?
于是,她心中又暗骂一句:无耻骗子!
……
安国侯府。
厉砚舟果然染了风寒,白日刚刚奉谕旨为他上门治伤的太医,连夜又被请到侯府诊脉。
石桥照顾主子不周,被厉砚白罚去后院刷马桶,石枫因为向厉砚白告密,而被厉砚舟惩罚倒夜壶。
两个奴才哑巴吃黄莲,简直有苦难言。
厉砚舟昏睡了一整夜,清早刚一睁开眼,便遭到老父亲喋喋不休地数落,“堂堂一个少侯爷,大晚上的冒着雨蹲在驿馆外面,你是想整死自己外强中干的病秧子身体,还是怕人不知道厉家二爷是个神经病?”
“父侯,我确定是您亲生的儿子吧?有您这么糟蹋亲儿子的么?”厉砚舟无语,他伸展四肢,打着哈欠道:“我现在要起床去出恭,请父侯回避!”
侯爷伸手探了探儿子额头,黑着老脸下达命令,“你今儿个呆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准去!”
厉砚舟忙道:“父侯,您不会是想软禁我吧?我身子没事儿了,今日番邦使臣入京,我得去看看情况!”
“你大哥已经去了,你目前除了养身,没有其它任务!”
侯爷抛下话,大步出门,厉砚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奔到门口,却还是迟了一步,不仅门被上锁,门外一排烈火营士兵堵住他,像雕像似的,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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