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说得众人又统一了意见,继续再进攻穆陵关。马进忠也觉得心憔力悴,这才回到自己的大帐准备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天色以晚,帐里无人,因此没有点灯,是一片漆黑。
刚刚钻进帐蓬,马进忠心中一动,正要退出去,但为时己晚,只觉在黑暗之中,一股劲风袭来,直去自己的顶门。
马进忠冷“哼”一声,左手在面门前一拔,将对方的这一击拔开,右手并指如刀,向黑暗中横切而去。但右手挥过之后,却切了一个空。
马进忠心知不好,急忙收回右手,果然就在他刚刚收回右手的时候,对方的攻也就到了,但马进忠的两手在身前左右挥动,守了个风雨不透。
一时间黑暗中劲风乍起,两人以经连续交手十数记。互相都占不到一点便宜,随后对方收手,说了一声:“玄天洞极。”
马进忠心中一凛,忙应声道:“潜皇浮生。”
只听有人笑道:“想不到多年不见,马门主的功夫到是没有搁下呀。”接着“呼”的一声,火光闪动,马进忠这才看清,在帐蓬里竟有二个人,在自己身前五尺,就站立着一人,便是刚才和自己交手的人,另一人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个火廉。
见了这两个人,马进忠也不禁一皱眉头,道:“楚述,时文进,你们两这是搞的什么鬼?”
方才和马进忠交手的那人就是楚述,见马进忠责问,双手抱拳道:“马门主,我们奉教主之令,荝来传话,刚力多有得罪了。当年我们兄弟八人,以马兄的功夫第一,数年不见,想不到马兄仍然丝毫也不减当年了。”
马进忠“哼”了一声,道:“若非如此,刚才只怕我老马早就躺下了。”
坐在床榻上付楚述呵呵笑道:“如果被时兄那么轻易就能击倒的人,必然不会是马兄了。”
马进忠冷冷道:“能够进这个帐蓬的,除了我之外,就是我的心腹部将,要是你们敢对他们下毒手,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时文进道:“若是我教中的兄弟,时某绝不会乱下毒手。”
马进忠两眼紧缩,双拳也不禁握紧,道:“你们是在怀疑我?”
楚述道:“马兄领军进攻兖州,军马是官军的十倍,但至今无一进展,如果变了是别人,马兄又当做何想法呢?”
马进忠淡淡一笑道:“两军交战,又岂能以人数多少而论胜负输赢,如果人多就一定能打胜仗,那么中原王朝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论人口众多,那个外族比得上历代的中原王朝。”
时文进冷笑道:“致少在马兄军中,教中的兄弟并未担任重职,这是事实吧?马兄又作何解释呢?”
马进忠道:“当初教主派我出来的时候,就准我为大局计,当量材录用,不必拘泥于教中兄弟。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时文进道:“如果马兄真是量材录用,我自然无话可说,但马兄任用的,尽是一些无用之辈,连我一招也挡不住,这样的人,马兄居然也要委以重任,使我不得不怀疑马兄是何居心?”
马进忠不禁又冷笑道:“你懂什么,两军交战并不是江湖争斗,要看其指挥全军,审时度势之能,怎么能够以武功高低而论才能,教中兄弟的武功虽高,但行军作战,斗引埋伏,却并非其所长,所以我才……”猛然间马进忠脸色一变,道:“你把我的人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