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珠习礼和玛济克带领着败军一口气逃出了二十余里,而在这其间,被中华军步骑配合的追击战一连割下去三刀,每次都会被割出去有三四百人,也被割得鲜血淋漓。而中华军的追击仍未停止,依然在后面紧追不舍。
而这时满珠习礼和玛济克只剩下两千余人,如果再被割去两刀,中华军就可以直接追上蒙古军的前面进行拦截。因此满珠习礼和玛济克也商议,两人是不是分开逃命,这样总也有五成的机会逃出生天。
幸好就在这时,蒙古军的援军赶到了,这是联军的第二队人马,由硕塞带领三千清军,和卓索图盟的土默特左、右翼两旗,人马约有近六千人。也救下了满珠习礼和玛济克。
中华军的骑兵见蒙古军来了援军,也果断的停止了追击,退回去和步兵汇合,并且迅速撤离战场,重新列阵准备战斗。而投降的蒙古兵也只能全都放了,因为这时没有空管他们。这样才有一些被包围或是己经成为中华军俘虏的蒙古兵侥幸逃脱,也纷纷归复本队。
得到了援军之后,满珠习礼也不由得精神大振,说实话在满珠习礼心裏只觉得刚才那一仗败得实在是有些窝囊,因为那一仗完全是败在自己对中华军的火器特点不熟,不知道中华军的火炮竟能打得那么远,如果当时自己再把主阵退远一些,退出中华军火炮的射程以外,那么胜败还很难说,因此在满珠习礼看来,中华军并不是凭真实的杀伐战术、骑射之技战胜蒙古军,而是依靠的火铳,实在是胜之不武。
当然这种心态也很正常,其实在清军和中华军交战的早年,也都普遍对中华军不服气,认为中华军只是靠着火器犀利而已,赢得并不光彩,如果凭真砍实杀,骑杀冲阵,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中华军可并没有费尔泼赖精神,不管清军如何鄙视自己,仍然照使火器不误,给果久而久之,清军也就习以为常了,现在蒙古军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满珠习礼就觉得自己这一仗败得十分窝火,而援军赶到,自己收拾残军,也还有二千五百多人,加上援军,总计也有八千多人,兵力己经远远超过了中华军,因此也想把这个面子再找回来,于是下令全军,立刻再度整队,再向中华军发动进攻。
硕塞听了,赶忙劝阻道:“达尔罕郡王,中华军的火器实在太厉害了,因此不可再与之交战,我还是先退回镶黄旗察哈尔去,与大军汇合拒守城池,再作打算。”
满珠习礼正是一肚火的时候,听硕塞劝自己退兵,也忍不住有些耐不住,道:“承亲王,你的胆子也小了,简值就是畏敌如虎了,快不得这万里江山都被中华军夺去了。若是太宗文皇帝在天之灵得知,自己的子孙竟然会向汉人一样软弱,恐怕也会感到蒙羞。”
被满珠习礼这一抢白,硕塞顿时满脸通红,心裏也着实十分恼火,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而且心裏也想,这满珠习礼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刚刚才吃了一次亏,怎么一点教训也不长呢,难到就看不出中华军的厉害来呢,把自已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呛了自已几句,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他再去偿偿中华军的苦头吧,长长教训也好。因此也铁青着脸,道:“好吧,那么我就在此为达尔罕郡王擂鼓助阵,静候达尔罕郡王旗开得胜。”
其实刚一说完之后,满珠习礼也知道自己说得过头了,本想马上向硕塞道歉,把话拉回来,但听硕塞这么一说,显然就是认定自己出战必败,等着看自己的好笑,心裏又不禁来了气,因此也把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道:“好,等我打败了中华军,再来向承亲王请教。”
说完之后,满珠习礼立刻带领着蒙古各旗的人马,向中华军冲杀而去,而硕塞带来的三千清军没有动,只是看着满珠习礼带兵杀去,心裏冷笑不止,等一会看满珠习礼还有什么脸来见自己。
而就在这时,中华军也己经重新布置好了阵式,在刚才的战斗中,中华军其实并没有损失多少兵力,因此战斗力也基本完好无损。现在也是严阵以待,只等着蒙古军再来进攻。
虽然说满珠习礼急于找回脸面,但他毕竟也不是不顾一切,只知道一味胡干的人,通过了刚才那一战,他也看得出来,中华军的火枪确实十分厉害,使用熟练,射程远,射速快,如果是正面进攻,就算没有被中华军的火炮攻击,但也很难突破中华军的火力,而且就算是强行突破了,也会造成极大的伤亡,因此正面强攻并不可取,而是应该从两翼迂回包抄,攻击中华军的侧后方,这才是骑兵的正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