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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然睡了一晚,醒来了。
脚伤让她不能动弹,胳膊也痛得厉害。
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明媚的阳光正从窗外洒进来,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下斑斑点点。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无奈身体没有力气,只能望着门口。
很快,有个身姿修长的美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了一碗药,“杜小姐你醒了,把这药喝了吧。”
“你是谁?”杜清然不解的望着他。
她记得昨晚是靳辰将她拖上了岸,这个男人去哪了?
还有许晋埕,他还好吗?
沈沐泽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笑着为她解释,“是靳少爷嘱托我在这里照顾你,他出去有点事。”
“那许晋埕呢?”
这次,沈沐泽迟疑了一下,回答她道:“许少爷伤得很重,现在已经被送往陆地接受治疗……”
不待他说完,床上的杜清然突然从床上翻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到地上,想离开这里。
“杜小姐!”沈沐泽连忙过去扶她,把她抱回床上,“杜小姐你先养好伤,再回去也不迟。许少爷那边有专人照顾,不会有事的……”
“他到底伤到了哪里?”杜清然用那只未受伤的手一把抓住了沈沐泽的衬衣,“你刚才说他伤得很严重!”
“他与杜小姐你一样中了枪伤,但已经抢救过来了。”沈沐泽安慰她,让她安静躺回病床上,“只有你尽快好起来,才能平安无事的回去看望他。昨晚他曾经过来看过你,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不要再受伤。所以杜小姐,先把这碗中药给喝了吧,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
杜清然这才依言把那碗中药给喝了,然后静静躺在病床上。
现在她的手脚伤成这样,的确无法回去。
“那杜小姐你先休息,我出去了。”沈沐泽尽责的把东西收拾好,端着空碗出去了。
门外,他遇到了办事归来的靳辰,立即大步上前,“靳少,杜小姐的伤已无大碍,休息几日应该可以下床行走了。不过到时候可能需要练习行走。”
靳辰刚刚从出事地点走了一圈回来,闻言点了点头,“她现在怎么样?”
“刚刚喝过药,正在休息。”
“嗯。”靳辰带着车助理大步往前走,来到了酒店房间。
床上的杜清然听到开门声回了下头,看着门口的男子,“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靳辰顿时诧异,朝她这边走过来,“认识这么久,我从未听你对我说任何一个谢字。”
当然他喜欢听她道歉,这说明这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看看她的脸色,发现她恢复了不少,自己也跟着放心了不少,再看看她那被五花大绑的腿,“这腿估计要养半个月,所以这半个月,你不用去学校,在家里养着。”
“我现在就想回去。”杜清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当然不行。”他断然拒绝,在她床边走动了一两步,“如果你的腿伤恢复,我可以考虑送你回去。而现在,你在这里乖乖呆着!现在想不想去海边走走?”
杜清然立即摇头,“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
“别担心,那群杀手已经逃掉了!”靳辰伸手将她扶起来,让她看看外面的蓝天大海,“今天天气还不错。”
而且他今天也有时间陪陪她。
于是下一刻,他将床上的杜清然打横抱起,将她抱上轮椅,披上外套,推着她出门,“海边有贝壳,你可以捡捡。”
两人来到那蓝天碧水的海边,杜清然却没有心情拾贝壳。
她既不喜欢拾贝壳,也不喜欢看星星,更不喜欢他那些所谓的浪漫,但这男人一直让她做不愿意的事!
于是她坐在海边,看着蓝天碧海,望着海中央的那片出事现场。
由于昨天晚上有杀手持枪杀人,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控制住了那艘游艇,正在艇上取证调查。
所以今天的海面,依然热闹不已。
高大颀长的靳辰则站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望着海面。
但这个时候,有个画画的女子身影忽然进入了靳辰的视线。
女子一身度假长裙,长发飘飘,手上拿着画笔,正坐在海边画蓝天大海。
她很投入,任何声音都打扰不到她,在那里安静坐了很长时间。
靳辰朝那边走动了几步,发现女子画了蓝天大海,椰子树,还画了几只贝壳。
她的画工非常了得,贝壳与大海在画纸上栩栩如生,似乎有了鲜活的生命,正在画纸上行走。
而更为重要的是,她这幅画似乎蕴含着某种含义。
因为那些贝壳不是裸露在海滩之上,而是在海水里,被潮水覆盖着。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女子是想用画纸表达,她被禁锢,无法获得自由?
此刻,女子依然全身心的投入在描摹之中,根本不知道四周有人。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庞,只依稀可见她眉心微锁,心绪飘远,整颗心根本不在画纸上。
这边的杜清然察觉到靳辰离开了她的身边,所以她也扭头朝这边看了看,看到一个长发女子坐在海滩上画画,潮水浸湿她的双脚,也浸湿了她的长裙。
这种画面很唯美。
因为女子全身心投入在画画之中,根本忘记了周围的人或者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视了脚底下那随时可能将她的画架掀翻的潮水。
女子很文静,行为也很特立独行。
片刻,女子在海风中咳嗽了几声,似乎是病了,身子经不住海风的吹拂,不得不收起自己的画笔与画架,走在潮水里,朝前方逐渐远去。
靳辰目送她离去,眉头越蹙越深。
那被秀发遮住的半张脸,怎么那么像……
在海边吹了半个小时的海风,杜清然实在是没有心情在这里靳辰赏风景。
因为他所喜欢的,她都不喜欢。
她只喜欢安静的一个人走在海边,什么都不要做,拾贝壳,或者画画,与自己喜欢的人安静看海。
但靳辰很显然不了解她。
他推着她走到刚才女子画画的地方,拾起了地上的一个花纹贝壳,放在自己的掌心,“贝壳是深海的精灵,但它们总是会被冲向沙滩,无法回归深海。”
紧接着他又捡起了沙滩上的一个白色贝壳,竟然可以对着深海吹奏一首曲子,思绪飘远。
杜清然听不懂他在吹什么,但她可以听得出,这首曲子很动听,似亲密的恋人在向自己表白,温柔深情。
她试着趴在轮椅上,拾起了海滩上一个海星形状的贝壳,放在掌心细细的打量。
喜欢贝壳的人,一定是位女子吧。
喜欢看星星的那个人,也一定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