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话来说，秦霜的这种行为，就是太不长脑子了。自己虽然没有把握在事情结束以后，带走暗莺的所有人，但是至少，带走一部分的人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貌似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带走这些人……

“有时候，信任这东西，还真是糟糕透顶啊！”王语在自己的心中暗暗说道。不过她也有一些打算，自己手中霸王宗的力量全部被都尉给监视着，偶尔做一点小动作还行，但是动一些大的手脚，只怕是瞬间就会被被察觉。但是暗莺不同，暗莺是小小姐建立的，都尉会网开一面，自己也可以稍微动一动手脚了……比如，调查一下秦越。

“既然已经查到了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不动手？”秦霜打了一个哈切，“你是要等着我们的情报都被贩卖完毕了才动手是吗？”

“不是，只是这个慕容子衿，素来有才名。我们对他动手，只怕是还有些不够分量。”王语也是有些头疼，“到时候不仅是我们麻烦，就连都尉也会麻烦。纵然我们是可以抗住士林那帮人的诘问，但是我们扛不住来自于北燕的压力。准确地说，西秦是扛不住来自于北燕的压力的。”

秦霜很清楚自己这位侍女说的事情，完全就是事实，西秦由于地理问题，陆上运输是一很困难的。就算是运输出去一些东西，也代表着往往要付出等价于这些东西两倍的运力，所以粮食这种低附加值的物品，只能走海运。

西宋由于和西秦处于对立状态，所以海洋贸易上面基本是没有往来的。剩下的，也就是北燕和一些海外小国，要是北燕在这海洋贸易这一块上面下一点绊子，对于北燕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于西秦的户部，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是吗，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先放一放，南唐那边的动向盯紧了。”秦霜手中的针线一顿，随即说道。

慕容子衿是北燕暗谍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也知道玄鸟卫也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人物要顾全面子，这种事情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就算是将慕容子衿抓了也没有任何用处，搞得不好，甚至有可能是要规规矩矩将别人送回去，甚至还有可能要负荆请罪求原谅。

她刚才也就是试探性地问一句，没有想到，就连王语也是拒绝了直接出手将慕容子衿抓获的提议。

“小姐是想将慕容子衿给办了？”王语试探着问道。

“办了他？”秦霜呵呵笑了一声，“就凭借我们？不要忘记慕容子衿可是现在北燕慕容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他来西秦做质子，身边要是没有一两个高手保驾护航，你认为可能吗？这个人，至少是空神境的，你们王家，或者说是霸王宗，能够借给我一个空神境吗？”

王语不再说话了，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太明显了，不能。王家根本就没有空神境的存在。至于霸王宗，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霸王宗不可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疑，还有因为西秦，将自己树立在一个王朝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