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在他们讨论的时候，玄鸟卫已经上门了，并且把同意他们蓄养私兵的文书送到了他们的手上。这个时候，所有的掌柜都傻眼了，知道自己的后台和玄鸟卫关系好，但是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吧。

蓄养私兵，这可是重罪，就算是平王那种，也只是蓄养十五万私兵，这十五万大军还是老一辈的秦王给他的，甚至现在他都已经在削减自己私军的数量，虽然说这种削减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蓄养而已，但是也表示了他对于现任秦王的敬畏。

玄鸟卫竟然会出死力气帮阴影商会谋求私兵的名额，这实在是有一点让人感觉到奇怪。

不过这并不代表商会就会任由自己这位会长大人胡来，只是同意打造一万件重甲和武器，至于多出来的那些备用的，等到到时候再说了。

秦越也是得到了得到消息，他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别人，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这个阴影商会起步太晚，所以所有人的胆子都不怎么大。

前线的位置，已经是彻底翻天了，大量的南唐士兵真的开始蚁附攻城了。

“四哥，这样下去，我们的伤亡有可能会很大啊。”李烨站在李霄的身边说道。

他是知道蚁附攻城有效果，但是绝对不敢这么做，因为这样做的话，伤亡太大，甚至有可能赢了都会受到责罚。

一个将领甚至有可能因为蚁附攻城被认为是无能，这对于这个将领来说，未来几乎是完蛋了。

但是李霄不同，李霄就算是将领生涯完蛋了，他还是一个亲王，更何况李霄的军事才能，整个南唐的王朝都清楚，所以对于他采取蚁附攻城，就算是唐王都不会多说什么。

“你的心还是太软了，攻城炮的确可以摧毁城墙，也可以摧毁这些人的心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真的要把南天关变成一片废墟的话，我们南唐的将士需要面对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李霄看了一眼那边正在激烈交战的城墙说道，“到时候，南唐将士需要面对的东西，绝对会比现在麻烦的多。”

这一点，李霄说的倒是实话，毕竟在进入废墟一片的城市后，就算是陌刀兵这种也发挥不出应该有的实力，至少，大部分军阵都没有办法使用。有的只是最为原始，最为残酷的搏杀。

秦霜直接一剑将一个爬上城墙的南唐步兵给斩杀了，随即将一个刚刚露出头的南唐士兵给踢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直接抬起手来，接着，下面很多人都自觉地下去，很多人又补上去了。

这就是她想出来的换防，原本是所有西秦的军队全部都驻守在城墙上面，但是南唐这些士兵就像是不怕死一样，不止白天进攻，晚上也是一样进攻，这就导致了所有西秦的士兵都会感觉到疲惫。

换成三批换防以后，虽然说单独面对城墙下进攻的敌军压力突然变大，但还是勉强可以应付的。

“元帅，接下去再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蚁附攻城根本就无解，除非我们将这些南唐的士兵全部杀死，但是现在南唐的士兵都已经……”白帆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城门都快要打不开了。”

两天的时间，死在这支守军手下的南唐士兵至少有五六千人，这些人的尸体全部都堆积在西秦南天城墙之下，这个时候，天气已经不是很冷了，所以恶臭味就开始散开。而且由于尸体堆积的缘故，西秦的城门都已经打不开了，就算是秦霜布置的骑兵冲击也不行。

“放火吧。”秦霜说道。

这些尸体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麻烦，放着不管，不只是有疫病的风险。而且这些尸体堆积，迟早有一天，那些南唐的士兵都可以踩着尸体来到西秦的城墙上面了。

随着秦霜的命令，一些士兵立刻提着各式各样的油浇到城墙下面，接着就是火把。

用不了多久，西秦的城墙之外，就燃烧起了一面火墙，火墙之中还有剧烈的浓烟和恶臭冒出来。原本驻守在西秦城墙上面的那些守军都有些吃不消，更加不用说那边的南唐士兵了，进攻在这一瞬间算是停滞下来了。

李霄这个时候问道，“还有多久。”

李烨一愣，但是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很有可能不是问他的。

“用不了多久了，现在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应该是已经到了天南关之下，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再等两个时辰到天黑再说。”一个副将说道。

“这怎么可能？从这里到天南关，根本就不可能过去才是！”李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谁和你说我从这里派兵过去了？就算是从这里派兵过去，也是有几条小道的，走几百人还不是问题的。”李霄摇了摇头说道，“水路也是可以进攻的，就算水路不进攻，只是绕道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李烨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两三万而已，有心算无心，天南成的守将未必挡得住。”李霄说道。

虽然他说的是未必，但是其实谁都知道，那是一定挡不住，最前面的南天关都是西秦的精锐，后方的天南关里面就算是有一些西秦的精锐，真正的指挥也是没有的，到时候被这两三万的士兵有心算无心之下，绝对惨败。

而在这个时候，长孙长夜看着自己面前的城墙，冷哼一声，他身后的宇文军都停了下来。

“将军，我们现在……”宇文清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