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只是提供了这一计策,并说了一些细节的问题,至于实施他便没有参与。这一切的布置老严军师自然会处理妥当。“陈大王应该有替身吧?有替身的话便简单多了。”老严军师点了点头,“这替身倒是有一个,骗骗朝廷的人或许可以,但是身边熟悉的人是不可能被蒙过去的,不到万不得已大王不会动用。娄兄弟,谢过了,回头来我请你喝酒,到时候可不准逃,一醉方休!”“哈哈,一醉方休!”余文看着对方身影离开,转身回到了房间内,李老九早早坐在了椅子上,一脸悠闲,正在等着余文。“老严军师来找你解决我师傅的事情吧?”余文没有隐瞒,点了点头,“你不去帮你师傅,来我这做什么?”“我能帮师傅做些什么?我刚听到一些事情,怕你被人误会什么,特来保护你的。”“好感动。”余文面无表情,生硬说出三个字。“不该说谢谢么?”“我们这么熟,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么?来吧,这几天我对于太极拳有了新的理解,再来练练。”老严军师回到了中央营,向陈颙说出了余文的计策,后者一听抚掌大笑起来,“这娄兄弟年纪虽小,可真是个奇才啊!”“我老严都活了半辈子了,阅人无数,如此机灵的人可不多见!机灵的年轻人偶尔也能遇见,可有文采且又有不俗武功之人,综合一体者,仅娄兄弟一人!”老严军师对于余文的评价足够高,几乎要将余文捧成世间第一奇才了。关于如何引狼入室,这事并不如何难,难的是设计陷阱这一点上,不过陷阱嘛,这可是土匪们的必修课,若是陷阱做不好,出门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做过土匪了。待到黄昏快要晚上时,鹰潭城便有传开了一则信息,这信息与之要提陈颙人头有着不小的关联。这信息大概的版本是这样的:老严军师怒骂着跑出了中央营,指着门内大喊,喊声大且凄凉。“陈颙,你就是莽夫,义军的摊子就要败在你的头上了!”“我苦苦劝你,你不听,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刀枪不入的神仙么?你就是刚愎自用的傻宝!”老严军师的骂声一句比一句难听,声音中不止有指责,还带着哭腔,细心的人会发现,这莫非是严军师被陈颙大王赶出来了?“滚!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杀了你!”“信!不过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要再说!你以为义军都是一条心么?想要你命的人不要太多!”“杀了他……杀了他!”门里传来怒吼的声音,正是陈颙,期间还夹杂了木块散架的声音。让一干人心疼不已,起码断了有好几张红木桌椅吧?老贵老贵了!中央营的弟兄们立刻就好几个跪在了门前,求着情:“大王息怒,息怒,严军师也是为你好!”“大王,严军师在义军中有着天大的功劳,您不能杀他啊,杀他就是寒了兄弟们的心啊!”还另有几个兄弟则是将老严军师给架了起来,并非是押往执法台,而是救其出去,不让其再说话了。最后的结果便是老严军师回到自己的府邸中,收拾起包裹来一副就要走出鹰潭城的样子,大有一番要与陈颙一拍两散。多年的组合就这样解散了么?中央区几个兄弟拖着老严军师,不让走。“严军师,你不能走啊!大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火来得急去得也快!过几日您去跟他老人家道个歉,一切就好了。”“是啊,严军师,你不能走!你一走,我们中央营就散了,人心散了啊!”“好,好,我不走!我就坐在这,等着陈颙匹夫被杀的消息,你们听好了,我老严敢说这匹夫绝对活不过今晚!”老严军师坐在凳子上,骂着陈颙口水四溅,桌子被他拍的咚咚作响。若是余文在,怕是要竖起大拇指再夸赞一番:“严军师是实力派啊!若是生在后世拿个奥斯卡不过分!”这一出戏演得异常的逼真,看到的人有许多,中央营的人可都在呢,外头的路人也有不少听到看到。自然有人怀疑这一切,就如王蛟,这老家伙可是看着陈颙长大的人,他了解陈颙的性情。“世上有莽夫,但是陈颙绝对不是!这人对外心狠手辣,对内软弱,绝不可能将与他共事多年的老严给逼成那样!这必然是个陷阱,至于引诱谁去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是想对于造反者一网打尽!我偏偏不上当。”“教主,我看应该假不了!我在现场呢,那老严军师啊被气得骂爹骂娘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一遍,应该……是真的。”一位年轻人跪在了王蛟身前一脸恭敬说道。“老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满肚子的主意,我们若是要除去陈颙,第一个就得宰了这人。他想要演一出戏来,岂是你们这群凡夫俗子能够看透的?!”“是,教主,小人看不出。”这年轻人口里说自己小人看不出,心里则骂着王蛟,“你这老不死的自以为是,你看错的事情还少么?就会吹牛皮!”王蛟虽然不会直接参与到此事当中,可派人去密切观察自然不能少,一个响指后出来三个穿了一身贫民装的年轻人跪在了台前。“你们不可深入中央营,在外围守着就好,里面若有任何变故,立刻来通知我!”“是。”三人异口同声应道。余文所在的院子里,李老九成“大”字型正躺在了地面上,而余文呢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气喘吁吁,看起来两人都累得不轻。混世营有位年轻的小伙子叫郝志强,他平时与余文接触颇多,一旦有好玩的或是有意义的事他都会来告知余文。“娄军师,老九大哥,那个严军师和大王吵起来了,吵得很厉害,严军师都在咒大王去死了!而大王也气得要将严军师的头颅给割下来!幸好被兄弟们拉住了,不然怕是再也见不到严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