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蛊神魔温柔地看了祝仙梅一眼,悠然道:“大家不要忘了,北魏的实力并不比南朝弱,北魏虽然在此刻是一片混乱,朝中腐败至极,但厉害人物仍有很多,若元融、李崇、卢家之类的人。四大家族中除刘家外还有叔孙家族,叔孙怒雷那老家伙更不是好惹的,就是尔朱荣也得敬他三分。叔孙家族之中的年轻一辈也有不少厉害的角色。元家更是根深蒂固,其内高手如云!世道是乱了一些,战争的烽火四处扬起,这对送亲有利也有害,从北部广灵至江南,数千里之遥,就是再怎么隐秘,也无法瞒得过北魏朝廷的耳目,北魏朝廷岂有不插手之理?而刘家智者绝对不少,他们岂会不明其中轻重?岂会做这种蠢事?岂会想不到这样的后果?”
“对,我们竟一时被长生诀给迷惑了。的确,田宗主所言都是无法避免的,那他们怎会做出这种蠢事?幸亏田宗主提醒!”韦睿有些恍然道。
“不错,这种后果,只会让刘家无法立足于南朝,如此严重的后果,除非他们想要举家迁至南朝!”祝仙梅附和道。
“那是不可能的。刘家能成为北朝四大家族之一,其实力在北朝扎得极深,无论是朝中朝外,都有他们的势力。更因为他们经营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行业,即使想要举家迁至南朝,也至少要有十数年的准备过程,否则,就算北魏不去管他们,他们搬到南朝也只有寄于别人的屋檐之下,更得从头再来,这一点相差却是极远极远。南朝虽然近几年变化极大,但与北朝的资源相比,仍然差距较大。在南方,很多地区都仍是一片荒岭,或原始的人,用牛都不会,刀耕火种。而在北方,却是粮源充足,在战火连绵之中,繁华之地仍是处处可找。在北朝像拥有刘家这般实力的家族,就是四方的起义军也不敢对他们太过得罪,他们在北方的收入至少是日进斗金,怎会放弃北方那块宝地而入南朝来垦荒呢?再说刘家也有不少用兵良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连这一点都不明白,那还称什么良将?因此说来,刘家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举家南迁的。”金蛊神魔断然道。
“田宗主所说极是,那他们又有什么阴谋呢?难道他们嫁女只是一个幌子?”昌义之皱了皱眉头道。
“既然刘家这般有恃无恐的不怕朝廷追究,那定是有问题。且不说朝廷,单说北魏四大家族都是鲜卑贵族,若是知道刘家有预留后路之心,还会容他刘家列入四大家族之中吗?还会有他刘家的好日子过吗?因此,据我估计,北魏朝廷和四大家族之间,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抑或是北魏朝廷精心策划的一手好戏!”金蛊神魔双目中闪过一丝自信的神色,肯定地道。
“此话怎讲?”祝仙梅若有所思地问道。
“祝宗主是聪明人,一点便通。试想,为什么刘家会选中萧正德?那是因为萧正德确有反叛之心,更是野心勃勃,却又是一个极为糊涂之人。萧衍立他为太子,又废他这个太子,他岂会不记恨于心?当初引魏攻梁已经很明显地表露出他对萧衍的不满,这种皇族之间的矛盾已经深种,只是缺少一个火种而已,只要有一个火种,梁朝皇族之间定会有一次大火拼!而这正是魏人所期盼的。北魏境内已经够乱的了,破六韩拔陵已经战死,六镇的起义军降魏,但这些起义军和难民安置于冀(今河北翼县)、定(河北定县)、瀛(河北献县)三州就食,而起义军的活动并没有就此停止,反而让这三地及附近各处变得乱了起来。且柔然王阿那壤的铁骑将北六镇踏得狼藉一片,虽然后因告急而退,但六镇在这几年之内,却是难以恢复生气,难民只会让北魏头大。更何况,西有胡琛、万俟丑奴、赫连恩、莫折念生闹得不可开交,让北魏晕头转向。而秀容川的伏乞莫于仍然极为顽强,胡人起义虽已接近尾声,但仍然有可能复燃,这使得北魏无力南行,更害怕南梁乘虚而入,落井下石而北伐。自然,要想尽办法使南梁无力北伐,让北朝有缓上一口气的机会,那就是让南梁也若北魏一般,乱上一通,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南梁皇族之间发生矛盾,政局难稳。而刘家或者说是北魏及四大家族,都看出了靖康王和太子之间的矛盾,而靖康王当年引魏攻梁,虽然萧衍有意包容,不治其罪,但却已激起了皇族之间的怨愤,只是碍于萧衍,而不能直表而已。萧正德虽不是什么极为精明之人,但这一点自然还是很清楚的,因此他想得到长生诀,却没想到这部长生诀正是一点火种,引起皇族纠纷的火种!为什么郑王会知道有长生诀的存在?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极为精妙的计划,或许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也不为奇!”金蛊神魔滔滔而谈,却让三人惊得咋舌。
“经田宗主如此一分析,看来这的确是一个阴谋。好深沉、好阴毒的计划,想不到刘家会如此深沉,我们差点被他们耍了!”昌义之惊诧地恼骂道。
“是呀,刘经天这老匹夫想来定是得意死了!”韦睿气恼地骂道。
“哈哈,两位何必为此而生气呢?他们有这样的计划,我们难道就会怕了吗?这岂不是正好让我们有大展身手的机会?本门到目前为止,萧家皇族之人太多,兵权太散,若是让他们大乱一阵子,岂不是正好合我们胃口?也会省去我们许多的麻烦,又何乐而不为呢?”祝仙梅甜甜一笑道。
“祝宗主所说得极是,只有乱中投机,才能成就最后的胜利。不过,我们也可以一举多得!”金蛊神魔阴阴一笑道。
“一举多得?”祝仙梅和昌义之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错,我们大可一举多得。既然刘经天这老匹夫是有意火烧南野,而长生诀正是火种,也定不会不将这火种不送来。这样,长生诀作为嫁妆,定也不假,只是一定藏得极为保密,知情的人也许只有新娘一人。但只要他们将长生诀带来,我们便会有机会拿到。只是这可能要花费一番工夫而已。其实要使他们皇族内乱,也不一定是非要这长生诀才奏效,我们只要让他们在这迎亲、送亲的途中互战,而又让双方都明白对方是谁之时,再来一个渔翁得利,顺手将新娘和长生诀掳走。如此一来,他们便会互相疑神疑鬼,其矛盾也会很轻易被激发,这岂不是一举多得?”金蛊神魔微微有些得意地道。
“田宗主所说虽然有理,可是我们如何能够找到那本长生诀呢?”昌义之反问道。
金蛊神魔得意地一笑,道:“其实这事情并不是很难,我们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掳走新娘,只要再加上几个小动作和几句话,便会让这些糊涂蛋不分东南西北,而我们只要安排妥当,将所有的嫁妆全都搬回来,包括新娘在一起,一样不缺,你们以为还会不会找不到长生诀?”
“哦,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有可能,但这之中只怕很困难!”祝仙梅沉吟了一下道。
“祝宗主放心,这根本就没什么困难可言,我派出一个人,只要你们再派人与之配合,这一切定会马到功成!”金蛊神魔自信地道。
“一人?”三人不由得同声惊问道。
金蛊神魔得意地一笑,道:“对!一人!”
“绝情?”祝仙梅骇然惊问道。
“绝情是谁?”昌义之与韦睿见祝仙梅如此惊骇,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祝仙梅吸了一口气,注视着金蛊神魔,疑惑地问道:“绝情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有,绝情是不可能这么容易便死掉的,我已经感应到了他的存在。的确,中间有四五天我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我也以为他死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他又活过来了,而且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金蛊神魔的神色间竟变得有些温柔地道。
“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祝仙梅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错,我不仅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还能够用心去召唤他。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他没死,我就能够召唤他,而他更会感觉到我的存在,甚至知道我在哪里,绝不会找错。因为他的心神和灵魂之中已经融入了我的思想!”金蛊神魔极为得意地道。
昌义之与韦睿两人不由听得有些糊涂了,更有些不明所以,怀疑地问道:“绝情到底是什么人?”
“绝情乃是我新炼制出的毒人!”金蛊神魔并不隐瞒地道。
“哦,田宗主居然炼出了毒人,真是可喜可贺,实乃我魔门之幸呀!”韦睿欢喜地道。
“两位尚不知道,这绝情在北朝的确是大大地露脸了,独身刺杀莫折大提,进出如入无人之境,迫使羌人和氐人的义军后撤三百里,已是北朝名噪一时之人。”祝仙梅娇声道。
“哦,看来我们两人是坐在屋子之中养尊处优太久了,连北朝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都没弄明白,真是惭愧!”昌义之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绝情何时能来呢?”韦睿又问道。
“大概一个月之后便可以抵达这裏!”金蛊神魔肯定地道。
“田宗主准备让绝情一个人单独行动?”祝仙梅疑问道。
“是呀,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更何况刘家和郑王、靖康王的属下,也有不少高手,一个人出手,只怕会弄巧成拙,那可就让计划付之东流了!”昌义之有些担心地道。
“人多了反而会碍事,你们想想,刘家肯嫁女以乱南梁,这所嫁的女子定不简单,也绝不是凡俗可比,否则就算有长生诀这火种,而刘家的女儿却让人失望的话,也不可能在靖康王面前耍什么手段。他们安排这样一个女子在靖康王的身边,很可能是要靠此女来媚惑萧正德,怂恿萧正德。若是一般的女子,恐怕绝对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刘家所嫁之女定不能小觑,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想要从她的口中探出什么消息,绝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用硬的方法可能很难得出结果。因此,我想采用的乃是英雄救美之计,动之以情,让她自己主动说出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一边解决蔡伤的问题,而一边解决长生诀的问题,相信这一切都会很顺利的!”金蛊神魔极为自信地道。
祝仙梅见昌义之和韦睿两人的神色犹有些惊疑不定,不由得出言道:“二位请放心,既然田宗主如此有把握,相信定不会有误。更何况,我在北朝之时,自尔朱家族之中探得口风,说田宗主的绝情竟会让尔朱荣忌惮,而且绝情与尔朱荣交过手,其武功之强,连尔朱荣也无法完全占得先机,只怕当世之中真的只有尔朱荣与蔡伤两人堪做他的对手了。办这点小事,只不过是劫走一个女子,相信不会有多大的困难,只要到时候,我们能够小心安排,便若田宗主所说,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昌义之和韦睿两人仍是怀疑地望了望金蛊神魔,显然不敢相信绝情能让尔朱荣忌惮,天下只有蔡伤和尔朱荣两大高手堪成其敌!
金蛊神魔显然也明白他们两人的意思,不禁自豪地笑了笑,道:“祝宗主说得并没有错,也并没有夸张,这次我所炼制的毒人,已经突破了祖师爷的那些弊病,这是一种全新的形式,毒人完全可以保留自己的思想和意志,但他以前所有的记忆却是十八层地狱之中的情节,就是他以前最亲最亲的人,他也不会认识。这种毒人再不是那种浑身是毒的低级毒人,他和正常人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只在于他的生机比普通人要强上百倍,他的肌理修复速度更是超出人的想象,更重要的却是,他至死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
昌义之和韦睿不由听得瞠目结舌,但仍有些不解地问道:“虽然如此,但天下间又有几人的武功可以达到蔡伤和尔朱荣那种境界呢?就是‘哑剑’黄海,也不能与蔡伤、尔朱荣相提并论!”
“我这毒人炼成之后,其功力会比他原来的功力增长数倍,若是黄海的功力增长数倍,试想,蔡伤和尔朱荣如何还能成为其敌手?当然,天下能够将黄海制伏的人,恐怕还只有蔡伤一人而已,就是尔朱荣也办不到!我更别妄想能够得到这般高手作为我的毒种。其实,我能制出绝情这个毒人,恐怕也只能归结于天意,若是以平常的想法,我永远也不可能制伏得了这个毒种。因为其智慧和武功,我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因此在他被炼制成毒人之后,天下能与之相匹比的,便已经太少了!”金蛊神魔有些卖关子似的道。
“绝情他到底是谁?”祝、昌、韦三人忍不住同时问道。
金蛊神魔神秘而又极为得意地笑了笑,道:“他的前身便是有年轻一辈中第一人之称的蔡风!”
“蔡风!”祝、昌、韦三人同时一怔,忍不住惊呼出声,像是看一只怪物般望着金蛊神魔。
“不错,绝情就是蔡风,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天下间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一个好毒种来成就我炼制毒人之梦,无论是智慧,还是武功,年轻一辈之中,绝对无出其右者,就是尔朱荣的侄儿尔朱兆也不能!破六韩拔陵,严格来说并不是败在朝廷和阿那壤的手中,而应是败在这个蔡风的手中,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子,其手段竟然如此可怕,对付破六韩拔陵的每一个举措之中,都几乎包含了这个蔡风的计划。这个年轻人的眼光之深远,更让人感到可怕,便像是一个潜伏在一旁的超级猎手,世间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猎物。只是,这小子太过多情,也便成了他致命的弱点!”金蛊神魔得意地一笑道。
蔡风的名字,他们自然都听说过,蔡风的名字就像破六韩拔陵的崛起一般,虽然南朝并不是每个人都听说过蔡风的名字,但是在朝中之人或武林中人,又有谁会没有听说过蔡风的名字?更何况,李崇曾对蔡风之事大肆宣扬,以激励士气。因此,蔡风的事迹在军中流传极广,世人所知的蔡风虽然表面并没有做多大的事,但像金蛊神魔、祝仙梅等密切注视着武林动态的人,自然对蔡风了解得就要多一些,擒刀疤三、大柳塔让衞可孤惨败丧命,金蛊神魔却更清楚蔡风竟可以动用突厥人相助,无论是异族、朝廷抑或武林都被蔡风玩弄于股掌之间,单凭这点智慧,便足以让人动容。
破六韩拔陵之败,便是因为蔡风的插手,能让一代枭雄惨败,的确是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
“真想不到,原来田宗主竟能使用如此好的毒种,江湖中的人还以为蔡风在大柳塔之役中已死,原来竟成了田宗主的绝情,真是可喜可贺。我们三宗联手,又何怕他剑宗?看来天下实应归属南方了!”韦睿欢喜地道。
“对了,传闻蔡风乃是蔡伤之子,又与‘哑剑’黄海有着密切的关系,要是他们知道了蔡风受了田宗主的控制,我们岂不会凭增两个强敌?天下又有几人能够抵抗蔡伤与黄海的联手出击呢?”昌义之有些担心地道。
“蔡伤难道现在不是我们的敌人吗?黄海乃是道家谪传之人,佛道两家本是我魔门的世敌,我们之间的决战拉开序幕只是迟早的问题。更何况,知道绝情是毒人的人只不过几大宗主而已,而我们要去杀蔡伤,现在只是极为轻而易举之事。只要叫绝情出手,蔡伤甚至没有一点点的防备,蔡伤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儿子会成为毒人,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这样一曲戏的确是够精彩!”金蛊神魔说到得意之处,竟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谁?”祝仙梅低声喝道。
“弟子有事要禀告师父!”一个极为冷傲却又极为恭敬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
韦睿松了一口气,向祝仙梅解释道:“是我的徒儿石泰斗!”
“哦!”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众人都知道石泰斗乃是韦睿的心腹,更有可能是新一代花间宗的宗主。
“泰斗进来见过各位师叔!”韦睿轻唤道。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跨步行了进来,脸上的线条勾勒出一张清秀而又具有震撼力的面容。那浮于唇边的笑意,配上那似乎会说话的眼神,却有一种让人心颤的魔力。
身为女人的祝仙梅更是大有感触,目光暴出一团奇光,似透过那层轻纱斗篷罩于石泰斗的身上,当然那与男女之情并无关系,那只是代表一种欣赏,因为石泰斗的确有让人欣赏的地方,无论是气质内涵,还是那沉稳高手的风范,都的确值得人去欣赏。
金蛊神魔却有些呆愣地望着石泰斗,心头有一丝极为异样的感觉,那种面善的感觉,很真实。
当石泰斗向他行过礼后才悠然地行至韦睿的身边,那种高手的内涵尽敛,似乎变成了一名文弱书生。蔡风……
对,金蛊神魔心头恍然,因为石泰斗的形象与那种似乎天生的眼睛很像蔡风!
“嘭嘭……”木门被敲响。
“谁呀?”凌跃淡淡地问道。
“老三!”回答的是乔三。
“哦,是老三呀!”凌跃迅速开门,望了身披鹿皮袄的乔三一眼,奇问道,“老三,这么晚还有什么事吗?”
乔三踏入屋中,淡然一笑道:“我只想找通儿谈谈,是以这个时候来。”
凌跃一愣,反手关上木门,凌二婶迅即端上了一杯热茶,道:“我这去叫通通!”
“娘,我不是出来了吗?”凌通并没有睡。
乔三望了望凌通,眼中露出一丝慈祥而温和的神采。
“三叔,你请坐呀!”凌通乖巧地搬来一张木椅,客气地道。
乔三和凌跃相视一笑,慈爱地拍了拍凌通的肩膀,笑道:“通通是越来越乖了。”
凌通有些腼腆地一笑,道:“我只对三叔乖,对别人可就不怎么乖了。”
“哈哈……”乔三和凌跃禁不住大笑起来,凌二婶也为之莞尔。
“通通知道三叔今晚找你为什么事吗?”乔三语气一转,温和地问道。
凌通想都不想,出口道:“三叔定是要问灵儿的事,对吗?”
“通通果然聪明,三叔的确是要问这小姑娘的事。”乔三定定地望着凌通,认真地道。
凌通思索了一会儿,就将今早出村一路上所遇之事,直到村中萧隐城身死,一五一十地说了,听得乔三和凌跃皆目瞪口呆,但又觉得好笑不已。凌通并没有隐瞒萧灵的身份,到后来,几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
“通通有什么打算?”乔三想了想道。
凌通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凌跃和凌二婶,欲言又止。
“通儿有什么想法和打算不妨跟你三叔说说,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作出决定,爹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凌跃深沉而又认真地道,目光中露出信任之色。
凌通忍不住一把抱住凌跃的老脸,亲了一口,喜道:“还是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