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虽然大,但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便是卫王最常待的地方,寝宫,御书房。
她此去也不是真的直接跑去偷,而是先探探路,让路痴的自己能清晰的记住这皇宫中的每一条路,再做谋划。
要知道,作为医女,她们这几日甚至连太医院都没出过,更何匡转转这整个皇宫。
凉月当空,傍晚十分下过雪,积雪犹在,每踩一步就是吱悠一声长叹。
苏月笙刚转出寝房,就看着前方宫门前两个正襟如同冰雕般的侍卫。
平日里宫里都不得随处走动,入夜**里的戒备更是森严。
远远看着那两人,苏月笙灵巧的一侧身,将身子隐在了几从花树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她在等。
早已打听清楚卫王近日染了风寒,每天这个时候太医院的张管事便要熬了药送过去的。
果然,不多时,便见着从太医院提着锦盒的张管事出来,苏月笙暗摸了一把雪在手中,用力一捏,捏成了雪疙瘩。
在那张管事就要走至过前的时候,她迅速出手。
“哎哟!”
细小的雪疙瘩被苏月笙夹杂着内力对着张太医的膝盖打了过去,换来张管事一个踉跄不稳,就要摔倒。
“张管事,您还好吧?”
苏月笙假意从后面发现状况,赶忙好心上前搀扶。
被苏月笙扶着才没有摔倒的张管事长吁了一口气,很是疑惑自己膝盖为何突然一阵剧痛,他摸摸膝盖,除了有些刺骨的痛,别的什么都没有,他心里正纳闷,但对上苏月笙关切的眼光,便将疑虑放了下,他抬头借着朦胧的视线打量苏月笙,依稀有个模糊的印象:“还好,我没事,人老不中用了,多谢姑娘。”
“张管事客气了。”
“姑娘可是太医院新进来的医女?叫……叫……”张管事努力想了想,终于记起眼前这女子,还是自己考核过的,不过名字却是记不得了。
“奴婢叫莞儿,张管事这是要去哪?”
“额,差点忘了正事。”张管事揉了揉膝盖,打开锦盒看了一番里面放置的很好的药,暗松了一口气道:“这不,我这正要去宣召殿给皇上送药呢,可不能耽误了,我先走——哎哟——”
张太医话还没说完,刚迈开一步,膝盖又是一阵剧痛。
“张管事别是扭到筋骨了吧,您小心点,别把药洒了。”
苏月笙这一提醒,张管事下意识的停了摇摇晃晃的步子,“可不知是怎么的,脚不利索了,应是扭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奴婢替您送药过去吧。”
“可是……”
“这比您这样跌跌撞撞一路冒险走到宣召殿强啊,要是有个闪失,耽搁了时间,皇上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这……”张管事面有难色,似在犹豫。
“莞儿也是太医院的人,不算坏了规矩呀!”
这样一说,张管事想想,迅速的权衡了一番,也便不再犹豫,将锦盒和令牌托到了她手上,复又吩咐道:“切记要小心,不然小命可是不保了。”
“嗯,奴婢自然是知道的。”
接过张管事手中的锦盒和令牌,苏月笙行了一礼,便朝守卫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