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的打法,很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在数式内重创对方。
因为一对七,也因为不知道,对方有无增援,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人解决,尽快离开,只有这样,才可确保她的安全。
不断,有人倒下。
一道窗子,此端,彼端。
遽烈的痛,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心脏几乎已经负荷不过来,悠言黑眸却闪闪生亮,不是他!不是他!倒下的,不是他!
只是,他的白色衬衣,颜色却不再依然。每一人倒下,他的身上便多一道血痕。
受这样的伤,人的极限是多少。悠言惨惨笑,汗珠落入眼里,混着泪水,刺痛。
终于,那为首的刀疤男子也被他摔倒在地。
刀尖凝着深寒,指向他,顾夜白慵懒一笑,重瞳散出冷冽的芒,道:“滚!”
刀疤抚着身上涌血的创口,恨恨道:“今日,算你狠!”
“点子扎手,兄弟们,撤!”
“这仇,他日必报!”
众男子从地上挣扎起来,瞬间,隐身黑暗,如来时,无踪。
这场厮杀,仿佛风过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