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尊:“……”
倘若不看叶争流正在做的丧心病狂之事,光听她的台词,居然跟祂最开始的设想非常相似!
欢喜尊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要怎么‘不亏待我’?”
叶争流想了想,从丹田里取出另一张后来得到的新卡牌。
对着卡牌上金色的“李商隐”三字,叶争流捏定了“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的第一技能。
叶争流:“你不反抗的话,我可以给你放一集‘猫和老鼠’。”
欢喜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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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尊肃清行动,最终大获成功。
“绑架”、“勒索”、“撕票”这一套流程,被叶争流做得宛如行云流水。
本来呢,叶争流还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
然而,哪怕叶争流在封印了欢喜尊以后,特意装作重伤垂死离开神域,和欢喜尊神域毗邻的贪婪之神,却也没有丝毫动静。
钓鱼执法贪婪之神的行动没有成功,叶争流对此表示非常遗憾。
——如果贪婪之神知道,此时此刻,叶争流的炼器系统里,正在用欢喜尊提供的“什么”炼制着“什么”,吞天君想必会当场觉得很淦。
解决掉欢喜尊的插曲以后,叶争流终于顺利地将杀魂送归草原。
下一步,叶争流将要前往雪山腹心。
而杀魂则要顺着狼群的踪迹一路向东,去追赶上他的银狼父亲,还有黑宝石一样的母亲们。
他们在茫茫草原上分手作别。
此时正是簌簌木开花的时候,鲜艳热烈的橘色小花,颜色灿烂得宛如留下了一抹夕阳的光。
当草原上的簌簌木丛一同开起花来,远远看着就像是一片片燃烧的火篱,又像是少年人短暂易逝的青春。
“我要走了。”杀魂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叶争流说道。
叶争流微笑点头:“一路顺风。”
杀魂问她:“人类的话,一般这时候会怎么做?”
叶争流想了想,最终缓缓伸手,在杀魂蓬松柔软的发顶上揉了揉。
被叶争流揉了脑袋的杀魂,当真像是小狼那样,两只耳朵敏感地动了动。
他没有躲开叶争流的手,却直白地说道:“你们的‘礼节’,好奇怪。”
停顿了一下,某方面的直觉分外出众的杀魂,又用一种“我觉得你在驴我”的眼神看了看叶争流。
“其他人好像不是这样告别的。”
叶争流偏了偏头。
“对你的话,我就是这样告别。”
——她对这个杀魂,就是这样告别。
是的,相处的时日越久,叶争流越能感觉得到,此世的杀魂,和自己前世的爱人有着多么鲜明的区别。
真奇妙啊,明明是同样的底胚,同样的环境,只因条件发生了轻微的偏移,就因此染上了不同的釉色。
两个杀魂是如此地相似,却又微妙的不同,仿佛一者为天,一者为海。
这一次,没有斗所里同生共死的情谊,没有约法三章的“室友条约”。
杀魂不必经历濒死的场景,胸前就更不会留下那两道令叶争流记忆深刻的伤疤。
叶争流也不必对自己的室友二度抢救,当然也不用再费尽心思说服慕摇光,让他顺便把杀魂也带出斗所。
没有许多顿粗糙的豆饭,也没有好多好多个鸡蛋。
当然,也没有第一次离别时的那个拥抱。
在这个世界里,叶争流第一次见到杀魂时,便为他斩去门上的枷锁。
叶争流强大、成熟,又美丽,杀魂望着她,清澈的目光里宛如倒映出祖山雪峰的皑皑一角。
于是当分别之日来临,少年人还不曾催发出懵懂又热烈的情思。
可想而知,即使叶争流能在这个世界长时间逗留,她也未必会收到草原上遥遥寄来、印满了泥爪印的信笺。
魏商不会带来一颗半臂长的巨大鸿鹄蛋;叶争流也不会在一个团圆美满的除夕之夜,带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孤独,一头撞进月亮和草原的最深处。
是独一无二的经历,塑造了叶争流和杀魂彼此。
那些发自真心的选择不可替代,因此滋生的感情,也无法复制。
叶争流揉着杀魂清爽柔软的发丝。明明正值分离之际,可她嘴角的笑意却不由得越扯越大。
叶争流弯起眼角,很是轻松地想道:我的爱人,果然只会是那一个杀魂。
至于眼前这一个……
这个世界里,杀魂会是最自由自在的小狼啊。
杀魂忽然仰起头来,不太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就在刚才,叶争流似乎从肩头解下了什么无形的东西,转而披在了他的身上。
“祖山的气息……”杀魂喃喃辨别道。
“是来自一位母亲的祝福。”叶争流回答。
她将痛苦之神的祝福,转赠给了这个世界的杀魂。
“再见。”叶争流露出的笑意温暖而明亮,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郑重期许的希望,“——愿你吃得饱饭,睡得好觉,朝朝暮暮,但无烦忧,唯有自由,还有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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