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喝这款酒,都有一种强烈的恋爱冲动。”宝茹看芯辰走过来,立即朝她眨眼。
俏皮的样子稍稍扫去了芯辰的阴霾:“前提是你得找到那个人。”
她坐到好友旁边,挥挥手点了杯一样的:“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惹得咱二小姐办公室不呆策划案也不管,跑到这家酒吧来和我约会?”
“当然是‘天大的事’,”宝茹伸出手,在她面前摆了个“2”字:“有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不太好的事,你想先听哪件?”
尹芯辰忍不住翻白眼:“你幼儿园吗?还来这套。”
“说嘛。”
“不太好的先来吧。”好的放后头,省得等等连喝酒的兴致都灭了。
“哼,什么表情嘛。”夏二小姐也回敬给她白眼一记,“你听着,那件‘不太好的事’还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什么?”
“记得上次和‘科荣’的王有为谈合同的事不?”
“你要干嘛?”芯辰警觉地眯起眼。
自从一个月前陪着宝茹去和“科荣”方谈合作案后,宝茹每每提到王有为她就是这副表情。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尹小姐长得惊为天人,一坐到谈判会所便教对方的王总失去了自制力?
尹芯辰到现在仍清楚地记得,当那王有为藉着酒胆将一双咸猪手往她大腿上摸过来时,自己“腾”地一声站起,抄过桌上的红酒就往他头上浇下去。
回过头来被宝茹骂得半死,再回过头,宝茹又被她的顶头上司兼老爸骂得半死——就因芯辰一个誓死悍衞贞节的举动,王有为宣布老子他不干了。原本已经谈得七七八八的一个Case,就因芯辰小姐的壮举,所以对方郑重地宣布他不干了。
懂吧?所以后来不管芯辰的策划案重做再重做,写得多好多完美无瑕,王有为他就是不干了。
“你要不要一副即将受侮辱的表情啊?都不知道事情是谁惹出来的!”宝茹很受不了地直翻白眼,“我已经做过努力了,不过我爸说——不,是姓王的说,这件Case一定要你去和他谈,否则没门。”
“什么?”这还叫做“不是太好的事”?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装什么啊?这还叫做“不是太好的事”,那是不是得等她被姓王的强|暴了才叫做“很不好的事”?“我做不出来!”
“尹芯辰,你怎么就这么不能屈不能伸哪?有人出来做事像你这样的吗?”
“可你也不能让我去对那种色鬼阿谀奉承啊,你怎么能忍受一只咸猪手在你大腿上摸过来又蹭过去?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宝茹顿了一下,没有立即接话,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
大半晌,这个女人叹了口气:“果然,我就怀疑这几年你的长进到底在哪,还是这么一副死人脾气,要不是关竞风的缘故,估计你在A大也混不下去吧?”
关竞风曾经在A大出资办过一系列奖学金,是的,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
“这关他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要不是他这几年什么事都先帮你铺好路让你一帆风顺,你能在一帆风顺的环境下培养出这种不要命的自以为是和不屈不饶吗?生活早就让你点头哈腰下跪了……”
“下跪你妹!”芯辰的火气“蹭”地一下被挑起,“谁说他帮我铺好路的?谁说我一帆风顺?老娘读研的时候你是没看到吗?天天六点起床三点睡觉,咖啡都不知道灌过几吨整个人读得不成形,你以为是关竞风去帮我考试让我上清华回来教大学的吗?你妹!”
“但问题是,”宝茹一点儿也不受她的火爆脾气影响,“现在需要你努力的事情都摆在面前了,可是我一点儿也没看到你的努力在哪里。”
她耸耸肩,一副“你看这就是事实”的样子:“或者你现在在想,反正有关竞风罩着,反正还有A大一份半死不活的工作一个月可以给你发几千块工资,所以我们‘新辉’的活你爱干不干?”
“夏宝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