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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璇打开车门，准备返回破晓基地，汽车打火的一瞬间，却迅速抽出座椅旁边的手枪指向后座。

“呦，厉害了。”山香爱说道。

“你！一直跟着我？”

“没，我是跟着希，恰巧遇到你。”山香爱说道，“怎么样？都谈了些什么？”

佘璇原本轻松的神经开始紧绷，在她看来，这个女人远比希要麻烦。任何谎言都会被揭穿，在她面前绝对不能说假话！

“我按照你的指示在破晓内散布了你杀死灰宫告的谣言，之后接到了叶轻纱的电话，知道希打算通过我了解新破晓的位置，所以我干脆直接过来见她。”佘璇仔细斟酌自己的说的每一个字，确认没有一句谎言，“得知希来到这个世界，我便知道你让我散布谣言的目的是打消监察者对你和破晓之间关系的疑虑，所以我就顺势把这个谣言归结我自己试图分裂你和破晓的计划，同时将破晓的名单交给了希。这个秘密守不住的，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打算留太多废物。希很满意我的表现，把我当成了她的人。我建议希不要对破晓斩草除根，用以吸引更多的扰梦者，同时将重创后的破晓留给你，希同意了我的提议。”

接下来，佘璇又补充了一些二人谈话的细节。山香爱示意佘璇开车，自己则单手拖着下巴望向窗外，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希让我将准备一个保留的名单，然后想办法让其他破晓去试探花织。据说花织可能是一个强者，但是现在状态不大对。”佘璇再次补充了一句，可是山香爱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看起来并没有在仔细听佘璇讲话。

这种沉默让佘璇压力很大，不知道山香爱再想什么，也不知道对于自己和希见面的细节到底清楚了多少，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知不觉开始出汗了。

“对于希这个人，你怎么看？”山香爱开口道。

“希...让我感觉为人强势，自大傲慢，好大喜功，又有些急于求成，功利心比较强。”

“都是缺点呐。”山香爱轻声的说着，“人往往总是喜欢盯着别人的缺点，对比后，发现对方不过如此，从而轻视、鄙视、小瞧了对手。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希这个人，是这样的。”

“......”

“明明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非要来趟这个浑水，真是不知所谓。”

佘璇没敢搭茬，继续开着车，听山香爱讲话。

“总以为自己能把控全局，把其他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却不知身陷迷局的反而是自己。等醒悟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事情从来都不是按照自己预想的在进行。”山香爱的话让佘璇泛起了冷汗，这些话...到底是说希，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这算是在敲打自己吗？

“希这样的人，目光太过短浅，我也不看好她。”佘璇说道。

“是吗？那就是你演技真的不错了，我倒是觉得你们聊得很愉快。”山香爱把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佘璇，“轮回游戏的权限上，我不如她，因为一旦成为监察者，就要放弃自身的圣经力量。但在这个世界，我能做到的比她多得多。你们的会面，其实我也在场。”

“那种情况下，只有那种表现，才能赢得敌人的信任，保证自己的安全，同时为破晓争取一线生机。”佘璇冷静的说着，语气十分沉着，但心里已经开始准备随时跳车逃走了，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的出去。

“你会忠于希吗？”

“不会。”

“你会忠于我吗？”

“不...会。我只会忠于我自己，我的命运只能由我做主。”

“好头疼啊，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这很难办。”山香爱平淡的说着，“那你，说一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吧。”

佘璇吸了口气，全身的肌肉紧绷，“希最后用那一道红光打进我的轮回徽章，应该可以让我可以继续有权利拒绝进入轮回游戏。但是我们毕竟第一次见面，不管印象多好，也不可能给出绝对的信任，所以她一定在里面做了手脚。”

“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