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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宇总部。生物与医学部。
叶轻眠吃着精致的早餐,感受细腻的口感,对朱颜的评价不禁高了一些,他原以为对方会象征性的准备些东西应付下自己。“也对,你这么大的领导,怎么会跟我这个孩子计较呢。”
朱颜没有接下叶轻眠的恭维,“不,我还是挺计较的,比如,白点儿就在大宇,但是我不会让你见她。”
“多心了,我唯恐避之不及。”叶轻眠说道。
“如果不是从星稀那里知道了你并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你,我连大宇的门都不会让你进来。”
“嘿,你这人倒是直接。”叶轻眠擦了擦嘴,很满意今天的早餐。
“到了我这个层次,已经没有必要掩饰内心必要了。”朱颜看着叶轻眠,饶有深意的试探道,“你也是吧?我能感觉到你很不一样。”
叶轻眠想了想,笑道,“生活所迫。”
“气度不凡,从容不迫,既有年轻人的活力又不失深沉,你很好。你说你来自未来,能讲讲你的世界么?”
叶轻眠打量了一下朱颜,觉得自己有点小瞧她了,竟然这么沉得住气,没有迫不及待的询问最初的事情,而是更关心自己存在的逻辑和那个未知的世界。
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难理解,朱颜并不知道自己来自与她所在文明全然不同的另一个时空。她指的自己的世界,应该说是幻蓝星的未来吧。
“至少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废墟。人类绝迹,城市爬满了植被,开始重返原始的自然。病毒最初依旧肆虐,物质生命几乎都难逃它的魔爪。”
朱颜没有表现出震惊或者恐惧,似乎早有了思想准备,“那你回到现在,目的是什么呢?”
“很难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并不是救世主的扮演者。如果你一定要尝试着理解,可以认为我们一批人是被外力丢进来送死的,而我们的目的是活下去,然后等待时机成熟的时候离开。”
“过客?”
“准确!”
“那么我希望你再回去未来的时候,那里一片繁荣,人类依旧伫立在宇宙之巅。”朱颜说道。
叶轻眠很喜欢朱颜的自信,“你觉得你们可以抗衡最初?然后改变历史,成就新的未来?”
“难道我要绝望着逃避吗?没有什么灾难能打倒人类,如果有,我也会是最后一个低头的。”朱颜说话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腾升,让叶轻眠为之侧目。
“如果你们这个世界当下的科技对时空的认知再高一点,就会知道即使改变了这里,未来也不会变化,空间是具有独立性的。”
“这样啊,那可惜了,你们享受不到胜利的果实了。”
“你们会失败的。”
“事无绝对。”
“最初就是绝对。”
“希望你离开前,能看到奇迹。”
“那我拭目以待。”
“不过,还请你把你知道的有关最初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朱颜说完后,平静之下是一丝患得患失,担心叶轻眠拒绝,又担心真相会让她失去抗争的勇气。
“好啊。”叶轻眠并不在意这种事,况且他来到大宇的目的就是把最初的情报告诉朱颜。他很想看看,在面对这种末日级的灾难前,人类能爆发出怎样的潜能。
苏漫城在循环世界里实验过无数次,叶轻眠也看到过众多不同世界的消亡,但那是无任何‘先知’干涉下的结局。循环世界里,那些实验用的世界,会毫无预兆的面对最初的席卷,甚至直到文明被摧毁殆尽,也没有人能看到最初的本质。
“虽然我觉得你们的努力不过是自欺欺人,可是我不介意作为旁观者看看你们是怎么挣扎的。”
“这种口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反派啊。”朱颜调侃道。
叶轻眠笑了笑,“如果你说我是个好人,会有你难以估量的人潮骂你虚伪。”
“嗯…看来我面对的是一个恶魔?”
“可惜善恶没有明确的分界线,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该如何评价自己。”
“那么如果我们成功了,你是不是要失望了?”
“失望?不。”叶轻眠摇摇头,“如果你们找到了最初的破绽,我会很开心,不是因为你们可以活下去,而是我可以为最初补全、避开这个我们没有发现的漏洞,让它更完美。”
朱颜眉毛一横,似乎听出了一丝不寻常,“你什么意思?”
“我在尝试把最初变成一种武器,我们面对着无数的难关,但我相信总会成功的,所以我不想我费尽心力投入的最初,有任何破绽存在。”
“果然是个疯子。”
“疯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如果你知道我经历着什么,你可能比我更难以理喻。”
朱颜仔细观察着叶轻眠,却越来越看不懂他,她知道面前这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身上藏着更大的秘密,不过这显然不是自己可以打听到的了,“希望我没有可以理解的一天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正题?我的医学部全员都在等着你的授课呢,叶老师。”
城市花园里。
祁惜最终妥协,同意了人为削减候选者人数的提议,但具体方案几人还未确定。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拿个主意出来?”波波草有些恼火的看着祁惜,己方的一些提议被对方三番五次的否决,如果不是估计祁惜的圣经能力太麻烦,他都要忍不住出手了。
祁惜站起身,“屠杀自己人的事我不会干。”
“你刚不是同意了吗?这么一会又反悔?你耍我们吗?”波波草怒视着祁惜,看不惯他的反复无常。
“不参与,不泄密,不制止,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人,你们自己去找,自己去杀,我全当不知道。”祁惜觉得自己大势已去了,那些同阵营的候选者,自己最多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至于能不能自我救赎,全看他们的个人努力了。
说完之后,祁惜一个人离开了,留给众人一个孤独的背影。
当祁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波波草不屑的嘲讽道,“典型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殷流看了一眼波波草,感觉他说的倒是挺贴切的,“那么坏人就我们来当好了。”
“其实不矛盾,他只是在跟自己的价值观相抗衡,但是轮回游戏总有一天会把他这点善良磨光的。这是一个过程,只不过在他身上会显得比较漫长。”青祗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