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电话说祖父病重,我得赶回去。我恋恋不舍,子琦说,她会等我回来。她给了我无比的信心。这一刻我想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别的又有什么打紧。
大妈不知道从那儿得到了子琦和宁清婚礼的片子,在祖父面前抵毁子琦。祖父大怒,问我要家业还是要子琦,我的答案很肯定。祖父对我很失望,我知道他一直待我好,可是,要是没有子琦,再多的权势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祖父去世了。父亲冷眼旁观一句多话没有。我回北京,心裏累极。下了飞机就去见子琦。她开门看到我惊喜中带着惶恐,说宁清在。我没有多想,宁清从屋里走出来,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下一秒,他竟然先动了手。这一瞬间我明白他成心要我误会子琦。我突然想通大妈怎么会知道子琦。怎么会有婚礼的影像。来得很好,我正想好好教训他,打架,他远远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没想到子琦会跳出来,这个傻瓜女人,挨了我一脚到现在还想帮着宁清说话。我气极,拎包就走,她冲下来拉我,我再也克制不了心裏的怒气,回手就是一掌,想把她打清醒,让她清醒地看看她一心负疚一心维护的宁清是什么样的人。
本想第二天再找她。父亲来了电话,要我赶回去听遗嘱。我无奈只好把她托给苏郁。祖父的遗嘱里给了我和母亲应得的展家股份。他明确表示我不能娶子琦。不然不能接任展家家主的位置。父亲终于和我长谈。他不愿意到手的权势落入其他兄弟手里。我回绝了他。我冷冷地告诉他,我不会再让子琦象母亲一样悲伤地过日子。
我要靠自已,给子琦一片天地。
这个念头撑着我努力创业。我看好装饰行业。北京的装饰远远及不上香港的水平。我找到国外读书时认识的Vina,把部分展氏股份抵给她父亲回北京办公司。
我知道子琦没有跟宁清走。我相信她对我的感情。我越发急切地想让公司发展起来。我没有时间找她谈心,我每天下班几乎倒头就睡。所有的精力全投入公司。
我在路上看到她一个人拎着大堆东西出超市,送她回去。看她买的东西我知道她一个人也懂得照顾自已。春节我和Vina去了香港。公司做得很顺,我有义务陪她回去,去感谢她的父亲。
我的心无比激动。等到开春,我就有时间慢慢陪着子琦。
苏郁告诉我子琦心谈了,想放手。我不担心。我有时间让她回心转意。
机会来得如此突然,她的同事跑来认识我,酒会上我发出了邀请。我笃定她一定会来。我看着她和同事演双簧,我忍不住想笑,她的样子真是可爱。签完合同出门的时候,我装做无意地告诉她,晚上做饭等我回家。
她的脸腾起怒火。她绝对想不到我会这么厚脸皮。
我愉快地敲门进屋,真的象回了家一样。她做蛤蟆,煮王八汤,我明白她在骂我。可是我还是吃的高兴。
看她拉肚子得知汤里放了药,我真是又急又气。什么时候她学会使这种阴招的?我真的生气。可是她气比我还大,还没等我责备她,就说了一堆话出来。她说我不考虑她的感受,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她一起去面对。她,并不想只接受我给她的好环境。
看着她下车,招出租车离开。我从来没有这样震撼过。从来没有想到我的子琦不止愿意给我家的温暖,还愿意用她弱小的肩帮我分担。我静静地站了许久,想了许久。我竟然不知觉中在流泪。
我开始试着从她的角度想问题。我发现我竟然错了这么多年。子琦要是原来是这个。我着手处理北京的房产。我愿意去挤子琦的小窝。以后,我希望和她一起置个新家,一起布置,一起。
原来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一起面对,沙漠里也会长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