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听上去实在是索然无味，但陆淮山却仿佛乐在其中。</p>

场内的人时不时朝他们那边投去探究的目光，两人却都是一脸的不在意。</p>

或者说不是不在意，而是他们有足够的资本，不必在意其他人内心如何编排。</p>

相较于陆长霜的咬牙切齿，陆淮山反倒笑了起来，又问了一个更具爆炸性的问题：“如果我今晚死了，你是不是会更高兴？”</p>

多少人盼着他归西，虽然于他们来说毫无益处，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锋芒太盛，挡过别人的路，所以他们就盼着他早点死。</p>

这个妹妹，是否亦是如此？</p>

陆长霜不回答，陆淮山竟又问了一遍：“如果我死了，你会更高兴吗？”</p>

“我的心情为什么要告诉你！”陆长霜突然之间失控，比方才任何时候都要失控得厉害。</p>

她明明没有起身，却因为身体的颤抖带动了椅子，人也因此差点摔倒，晃得很厉害。</p>

陆淮山伸手将人拉住，等到椅子稳了下来，他才说：“长霜，把战场还给年轻人吧，到此为止，看在你是我唯一的妹妹的份上，我可以将过去的一切，都当做你在胡闹。”</p>

“胡闹？”陆长霜讽刺地笑，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胡闹到集团差点破产？胡闹到陆家的脸面丢光？我竟不知道，大哥对我的胡闹，已经能容忍至此了。”</p>

陆淮山：“因为我们都没有多少日子了。”</p>

上一次，他对着王婉君，说的是‘我没有多少日子了’。</p>

这一次对着陆长霜，反而说‘我们没有多少日子了’。</p>

陆长霜和王婉君都呆住。</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