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和陆时言演了出戏,无非是要引出设局的人,他们引出了珍姨,而珍姨引出幕后的指使者。陆时言突然点名明雪,让明雪吓得不轻。“二表哥,你说什么呢?”明雪很困惑道。陆时言面无表情道:“我和沈安安演戏,就是想配合你们下一步,珍姨知道事成后必然会联系她的上家,你不是很清楚吗?家里每一个人的行程你都掌握着,你掐准时间回来,煽动大家的情绪,就是想第一时间抓奸。”明雪还是不懂:“珍姨为什么要联系我?我们又不熟。”珍姨刚刚入职陆家一周,以前的履历也是干干净净的,确实和明雪不认识。陆时言却道:“她是你的亲信。”“二表哥,你太过分了!”明雪红了眼眶,生气道:“我知道自从明月的事情之后,你对我就有了隔阂,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尴尬的人,但你也不能张口就来,污蔑我啊!”这话说得楚楚可怜,陆朝元难免想起这段时间,对明雪的忽略。他沉默,盛安安也沉默。明雪在为自己说话:“我刚陪完爷爷和小宝庆祝完回来,也不止我一个人听到珍姨说这个事,我也出于震惊才会情绪失控,我是想赶快看清楚情况,毕竟家里闹出这种事是很严重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安安被人陷害了,况且,珍姨是海叔雇回来的佣人,家里的这些事情我也不插手,我不认识珍姨。”这脏水,则泼到了海叔身上。明雪很聪明的,海叔在陆家的地位意义非凡,陆时言对他感情颇深,不可能因为一个佣人追究海叔的责任。此事就算一计不成,明雪也可以全身而退。“她……确实是我雇的人。”海叔站出来承认。家里雇请佣人的事情,都是归海叔管理,陆朝元和陆时言不太会管,海叔雇请佣人有一个习惯,要看人才中介所出示此人的以前履历。履历不干净的人,家中有赌博前科的人,海叔一向不会要。珍姨履历干净,家庭普通,前任雇主也对她赞不绝口,是一个勤快的人,可以一用。不曾想,差点就酝酿成惨剧!要是盛安安和陆时言因此有了不洁关系,给陆行厉蒙羞,海叔就是死也难辞其咎!海叔搞不懂,珍姨为何要害盛安安和陆时言,她能有什么好处?陆家给她的薪水不错,转正后还有加薪,她是心中不满,还是隐藏性的报复社会人格?此事应当有幕后操控者,海叔却想不到这么深,他认为是自己的过错,甚至想引咎辞职。“不行!”陆朝元掷地有声。他这话一出,明显要偏袒海叔。明雪急切道:“是啊,海叔,你不能辞职,家里没有你会大乱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安安和二表哥也没有事,你不再往心里去。我们先把珍姨送去警察局再说吧!”明雪想尽快把事情告一段落,不要再深究!“可是……”海叔心里仍愧疚难当,很介怀。惨剧虽然没有发生,但要是发生了,他辞职又能挽回什么?他无颜面对死去的老爷夫人,差点就害了大少爷和二少爷!盛安安一直没有说话,她走到海叔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他聊以安慰一笑。海叔有莫大的感动,他还以为安安要怪他的!她有这个资格怪他!“海叔,这件事是有人钻你的空子,把脏水泼到你身上了,你这是在替人背锅,不应该自责的。”盛安安缓缓笑道。明雪眸光狰狞,狠狠落在她身上,一瞬杀意初现,随即又转开。盛安安笑盈盈的,却直言不讳。海叔惊呆:“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来说吧。”陆时言出声道,家里的情况他比盛安安要清楚,“海叔用人的习惯,已经十几年了,只要和他熟悉都知道,他第一要选的是什么人,要塞个自己人进来,一点也不难。”海叔傻愣了下,心里隐隐明白,有人把他当枪使。陆时言点了支烟,坐在沙发里望着明雪:“珍姨就是你的亲信,一个月前,她女儿出了车祸,目前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巧的是,她女儿和明月住的是同一个医院,而资助她女儿手术费的人,就是你。”明雪脸色变了。怎么会这样?陆时言竟然把她查得这么透?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陆时言吗?她以为他不会管家里面的事,现在,他却连她背后做的小动作都一清二楚!太可怕了!明雪气息不稳。“你说你不认识珍姨,你资助她女儿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见过面!”陆时言笃定道。明雪开口:“我不知道她是珍姨的女儿,我是看她可怜,才托人资助她的手术费用,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出面过,都是别人代我去办的。”怕陆时言不相信,明雪看向珍姨:“你说句话啊珍姨!”珍姨已经吓傻了,被明雪突然一吼,更怕得要命。她下意识就说:“对……对的,明雪小姐说的全是对的!”明雪气急,这个蠢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陆时言冷冷一笑。他心如明镜的看着明雪,心里不无失望,眼中的厌恶已经无法掩饰。以前觉得家里有一个温婉可人的小表妹,也挺好的,他可以给她很多宠爱和呵护,谁知道,她心地如此狠绝恶毒。差一点,他就栽在明雪手里!陆时言冷漠道:“你可以继续辩,但我有的是证据,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对家里的变化,完全不闻不问?明雪,你在我们家待这么多年,还不懂吗?我们家不会要有异心的人,你已经变了,我当然要防着你。”明雪的身子晃了下,气势弱了大半。她有不祥的预感,陆时言接下来说的话,也验证了。“我早就查过你,一个月前,你和珍姨第一次见面,之后家里面有两名佣人辞职回老家,人手不够,海叔有意雇新的佣人,你知道后,事先就和人才中介所的经理沟通过,把珍姨的履历弄漂亮,放上推荐的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