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佳年纪还小,抗压能力极低,她承当不起这么重大的责任。所以反过来,叶思佳还要好好感谢盛安安呢,让她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女人是陆行厉的爱人,不可以碰的。叶思佳很幽怨。盛安安则不太在乎,笑了笑,转身回去了。轻盈的裙摆荡漾出漂亮的弧度,微微露出一段脚踝,嫩白小巧,还戴着一条铂金脚链,钻石在夜色中诡滟闪烁,处处都恰到精致。盛安安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捧在手里娇宠的。以前叶思佳怎么就没看出来?傲慢使用她盲目自信。盛安安回去后找沈越,彼时沈越已经甩掉了缠人的姑娘,默默保持距离。他不擅长和女孩子搭讪,在国外留学时,他也颇为不喜欢西方‘开放’的文化太开放了,见到面就要吻他。沈越有洁癖,私心的只想吻他喜欢的女孩。盛安安走了过来,沈越神色一亮,笑容干净温柔:“安安。”“刚刚的女孩是谁啊?”盛安安好奇。“好像是爸工作上的一个朋友女儿。”沈越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好意思道:“她有点太热情了。”盛安安忍着笑,“她是对你有好感。你怎么那么呆啊?”沈越顿时脸红:“我、我还真没想到,不过我对她没好感。”盛安安就不逗他了。初次见面,难以互相产生好感,这是正常事。她问起他这次锦城有什么收获。这时,订婚宴上来了一个身份不一般的贵客,引起不少骚动,打住了沈越要说的话。沈越望过去,愣了下。盛安安也微愕。沈玉良尤其激动,连忙迎上去,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席先生?”连叶受成也感到惊讶,席九川怎么会来这里?这人和陆行厉、邵深交情极好,坐拥横穿中东地区的富豪俱乐部,有钱程度叫人不敢想象,就是叶受成,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席九川的。他很深沉,不经常出现在公众场合见人。叶受成又想到,陆行厉和沈安安隐婚的关系,看来是真的。“你好,沈伯父。”席九川还挺给沈玉良面子,彬彬有礼,他说明来意:“是傅老先生让我来的。沈少爷和傅老先生是好朋友,得知他妹妹今天订婚,特地让我过来送上一份厚礼。”陈克将礼物呈上。沈玉良连忙接在手里,一直激动的说太客气了。他心思快转,还没搞清楚傅老先生是哪位人物,却又不好意思直说。能让席九川毕恭毕敬称之为傅老先生的人,必然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此话问了,会凸显自己很无知。沈玉良将礼物递给身旁助理,连忙叫沈越过来。沈玉良很好奇,沈越是怎么和席九川认识的?他甚至糊涂,该不会是搞错人了吧?儿子一向温润斯文,从不做坏事,和席九川这种过去叱咤风云的狠角色,完全是不沾边的。“席先生。”沈越道。席九川也朝他微微颔首。看来他们是真的认识。“没有搞错人就好。”沈玉良心想,暂时不急于去问沈越怎么回事,等回家再问。现在是结交的好时候!好事一桩桩的接踵而来,沈玉良几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激动到语无伦次。他热情款待席九川。席九川则看到了盛安安。他笑:“正巧我和沈大小姐也是熟悉的朋友,他们招待我就行了。”“你们也认识?”沈玉良震惊。“是的。”席九川道,“沈伯父,我想和他们聊聊。”这一声‘沈伯父’给足了沈玉良的面子,沈玉良非常受用。既然是他儿子女儿的朋友,交给他们招待也是应该的。沈玉良有眼色,知道席九川不是冲他给的面子,是看在沈安安和沈越份上,才给的。他不好再纠缠,哪怕心里想得很。不过没关系,他儿子女儿的人脉,也就是他的人脉,迟早的事。席九川和盛安安、沈越分到了安静的一桌,没人打扰。“你怎么会来?”盛安安首先问了。“我是奉命来给沈越送贺礼的。”席九川道。沈越则很沉默。“所以是怎么回事?”盛安安干脆自己问。“其实也没什么。”席九川笑了下,说:“傅老先生觉得沈越很像他死去的一个儿子,和沈越很是投缘,两人之前在锦城就交了朋友。后来,傅老先生知道你们沈家有喜事,他人在锦城,又不方便过来,就托付我过来一趟。”“礼物是一幅珍宝画卷,不知道你妹妹喜欢不?”席九川问沈越。“有心了,她肯定很喜欢的。”沈越淡淡道。席九川闻言颔首。盛安安默默听罢,稍微分析了下:“傅老先生和沈越是在锦城相识的,也就说这位老人居住在锦城,他的身份不方便过来,有可能一露面就会引起轰动。而且,傅老先生还认识席九川,能指点席九川替他办事,必然身居高位。”据盛安安所知,锦城姓傅的豪门世家只有一个。赌场大亨傅鸿升,年过七十,也称得上是老先生了。这人据说深居简出,身体不太好,很少会离开锦城。盛安安问沈越:“哥,你是怎么认识傅鸿升的?”“你知道?”沈越吃了一惊。席九川同样惊讶。他刚刚说的那番话,总共就透露两个信息:傅老先生、锦城。她是如何知道的?瞎猜的?不可能,她肯定是知道傅鸿升这个人,才会联想到他。席九川对沈安安的过去,充满求知欲,他查不到太深的东西,都让陆行厉掩盖住了。这个聪明的女孩,有种让他忍不住探索的神秘感。盛安安就解释道:“那幅珍宝画卷,我没看过,不知道是不是真品。如果是真品,价值非常高,普通人肯定是送不出手的,必然是非常有钱的名人。”“锦城的豪门圈子,我听盈盈说过,不比江城不复杂,只有一个姓傅的豪门,而且这个豪门世家在国内非常知名,他们家拥有全国最大的合法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