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盛安安也想和这位‘舅舅’说说话。“好啊。”她坐下来,对两人笑笑。她顺了沈玉良的意,让沈玉良挺得意的,心想她还算识趣。沈玉良的心情很好,这段时间他的运气真的太好了。果然死了老婆,就会升官发财。阮博看着盛安安,璀璨的水晶灯映衬着女孩纯美的五官,肌肤娇嫩出水,黑发似青绸,唇又极红,真是一副好颜色。比阮洁年轻时,还要叫他心动。听说陆行厉挺宠她的?也难怪。都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阮博心痒难耐,真想狠狠狎玩她。不过不急,快了。盛安安不动声色观察,眼眸闪过凛冽。阮博问她:“今天是你妹妹订婚的大喜日子,怎么不见陆行厉来呢??”“他忙。”盛安安连借口都懒得编,回答得很敷衍。“她到底还是傲了点。”阮博想,“不过又能傲多久?女人嘛,抓住了弱点还不是乖乖受控,就算有陆行厉撑腰也没用。”“再忙也该空出时间过来的。”阮博说着类似长辈的话,温和教育晚辈。他长得周正,身上打扮得也干干净净的,倒也像一个正直的长辈,唯独眼睛略显浑浊。盛安安微笑,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像听了一句废话,她连敷衍的时间都不想浪费。这多少让阮博有点生气。随即,盛安安的态度微微转变,笑问他们:“听说你们惹上了事情,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吗?”阮洁微微眯眼,还是阮博首先反应过来:“这事情,我们是打算请你爸帮忙的,让你来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你还只是个年轻女孩,平日多注意点安全就好。”他很会说话,替自己博取好感。盛安安还是笑,不说话。沈玉良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你和阮洁也没说清楚。”“也不是什么大事。”阮洁柔声道,“我前夫的生意以前下过不少黑手,他死后,我一个小女人也不会打点,就交给我两个哥哥管理。谁知道,前夫以前惹下的仇家,反而盯上他们。我两个哥哥都是老实人,不会对付这种地痞无赖,就想回来跟你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他们也在江城办事?”沈玉良问道。“对的。”阮博回答。他说:“这次遇上也纯属意外,我们阮家在江城属于外地人,没有什么背景人脉,结果被他们钻到空子,我和我弟弟差点就出事。他们在江城似乎在谈一宗大生意,结交了不少人脉,要是在西江,他们哪敢直接对我们阮家下黑手啊。”这话,说得条理清晰,前因后果也牵扯出来了,没有漏洞。沈玉良是相信的,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倒是盛安安不经意问阮博:“这仇家是什么人物啊,这么横?”“姓何的,在西江很出名的一个黑商,都叫他何老三。”阮博道。确实有这号人物,也确实是阮洁前夫的死对头,他们也在江城办事,这些都不是假的。只是连沈玉良都不知道的下作小人物,盛安安更不清楚。她问阮博,也只是观察他的神情。他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慌忙,越是这样越不正常。正常人对敌人,多少都会有点咬牙切齿,更何况,他们之前才遭到报复暗算,还受伤了,哪来的心平气和?“何老三?”沈玉良听都没听过。说实话,煤老板的生意是他们这些商人最瞧不起的一种,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脏老鼠,倒是挺赚钱的,赚了大钱才能娶到阮洁这样美艳的老婆。可惜了那前夫没命享受。钱跟女人,都归他的。想到这里,沈玉良难免很得意,拍胸口道:“没事,你们尽管安心留在江城,我会派人照顾好你们和阮洁的父母。”“确定?”阮博道,“要是实在不行,我和我弟弟带父母先回去西江,等你和洁儿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们再来也行的。”“这不行,你们安心呆着就是!”沈玉良马上道,阮博的提议有落他的面子,他好歹在江城混迹许久,也算站稳了脚跟,怎么能连一个何老三都搞定不了?区区一只脏老鼠,沈玉良还真不放眼里。他道:“你们要是不放心,就搬到我家里来住。”“这不好这不好。”阮博摆手拒绝,“我和我弟都是坐不住的人,平日都往外跑,顺便和父母旅行一下,不好打扰到你和洁儿。”听罢,沈玉良也不再勉强。他和阮洁新婚燕尔,日子正火热着呢,家里多了几个外人,确实不方便。他刚刚,也是脑子一热,说完就后悔了。阮博和阮毅的拒绝,正合沈玉良的心意。沈玉良觉得这阮家两兄弟,还算有眼色,会做人,日后是可以来往的。他问道:“这何老三是来江城做什么大买卖,需要我给他使一下绊子吗?”阮博笑道:“要是能的话,自然是十分好。”接下来,阮博就正式拜托沈玉良这件事——既能打击仇家,又能捕获到沈安安这漂亮的玩物,何乐而不为。阮博高兴至极,脸上笑容爽气。盛安安却突然问他:“也许,何老三合作的人还有明家?”阮博大而化的笑容,明显有一瞬错愕,他立马敛去,盛安安已经看到了。她不动声色垂眸。阮博看过去的时候,看不清楚盛安安的表情,只看到她红唇微翘,在笑。她刚才开始就一直温温的笑,纯洁又天真。她怎会突然提起明家?阮博确实吃了一惊,才一时间露出破绽。早前,他就听阮洁说过,这个沈安安不似表面看的柔弱可欺,有点聪明脑子。这话,是试探?不对,她不可能知道。女人看女人,只会看所谓的心机算计,这在男人眼里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不过是玩物之间的争宠斗艳,用来体现自己的美貌价值罢了。女人的格局永远比不上男人。沈安安能有多聪明?阮洁小题大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