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不知道叶舒的事情。她很生气沈如嫣恶毒的咒骂。“你真当自己是神经病啦,张口就骂人?”她冷然道。沈如嫣突然笑出声,笑声又尖又利,恶狠狠的骂盛安安:“你还在装,你们一个个都在心里鄙视我杀过人,你自己呢?我以为有多高尚呢,最后还不是和我一样!”“什么?”盛安安疑惑。她刚要问下去,沈如嫣那边电话里传来吵杂的声音,匆匆的脚步声夹带着男人强制的命令:“把电话挂了,跟我下楼,我有话要问你!”是魏军的声音!盛安安认得出来!“小姨夫……”沈如嫣显然吓得够呛,完全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她马上就怂得挂断电话,一点也不敢忤逆魏军。这就是个贱骨头!魏军冷眼瞅着沈如嫣,指着她鼻子说:“你给我过来!”沈如嫣低眉顺眼的跟着魏军下楼,沈玉良也在楼下客厅坐着,坐立难安。他脖子一伸,瞧见魏军怒气冲冲下来,连忙问道:“老魏啊,这、这怎么了?”魏军摆摆手,指着沙发,让沈玉良坐着听,别给他多嘴。沈玉良只能尴尬的坐回去,脸上无光。魏军身在高位多年,颐指气使习惯了,很喜欢对人下达命令,沈玉良就像一个唯命是从的小跟班,没有一点尊严。强权之下无勇夫。何况沈玉良和沈如嫣一样怂。他现在只能依仗魏军和季妮的气息,恢复自己的元气,听话是必须的。在魏军的帮助下,银行的冻结以及断贷已经解除了,沈玉良算是平安度过一个大危机。但沈家,实实在在受到重创,公司资金的运转出现大窟窿,一时半会扭转不了盈亏的。沈玉良还需得抱住魏军和季妮的大腿。他不敢得罪魏军,偏偏沈如嫣又给他添乱,沈玉良气得半死!魏军当着所有人面前,把沈如嫣痛骂、数落一顿,他甚至拿起教鞭,似乎想要鞭挞沈如嫣,怒容勃然。沈如嫣吓得小脸发白,美丽得楚楚动人,她低声求饶认错:“小姨夫,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魏军怒斥她:“我之前跟你说过,不要再查沈安安,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我不懂为什么?”沈如嫣呜咽,惨兮兮的。为什么他们都帮着沈安安?为什么不帮她?魏军问:“你是怎么找到叶舒的?”沈如嫣老实回答:“我查过沈安安的学校。”“然后呢?”魏军眼睛一眯,再问:“还有什么?”沈如嫣摇头:“没有了,我没和叶舒见过面,都是让人在中间代我沟通,本来约好昨天见面的,谁知道……她就死了。”魏军就说:“是意外。”“真的吗?”沈如嫣还是不相信。她认为没那么凑巧的巧合。魏军一口咬定就是意外。沈如嫣心生疑窦,但不敢顶撞魏军,她知道魏军是一个狠人,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她怕挨揍。魏军再一次警告沈如嫣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他遣退佣人,威吓道:“你现在的身份有多敏感你不知道吗?你那么高调让老刘去警察局报警,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沈如嫣吗?你这个病不是万能的附身符,你如果不想关在精神病院里,就给我安分一点!”“否则——”魏军没有说下去。沈如嫣已经吓坏了,她连忙点头,保证自己会乖乖听话。魏军这才恢复平日里的风度,他到底顾忌季妮,不到必要时候,他是不会动沈如嫣的。最后,沈如嫣斗胆问魏军:“叶舒到底是怎么死的,听说她出了车祸,是什么样的车祸?”魏军随口说了一句,司机抽烟没灭火和汽车汽油发生易燃爆炸,双双炸死的。沈如嫣一愣,继而全身发抖。可是那个司机,一个月前就已经戒烟了。他在医院诊断出肺部有问题,功能性受损,因此还要了沈家一笔补贴金,他敢再抽烟就是在找死。那么,是谁的烟头没有熄灭火苗呢?沈如嫣搞不懂是魏军在说谎,还是沈安安的手段太厉害,连魏军都被她蒙骗了?叶舒的死因,肯定有人在说谎,掩盖了真相。叶舒绝对不是意外车祸死的,有人杀死叶舒,这人是谁?魏军,还是沈安安?沈如嫣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想不通魏军为什么要帮沈安安杀死叶舒,他没有理由啊。最后沈如嫣,再次确定是沈安安杀的人!她要找到证据,让沈安安也尝一尝牢狱之灾!这次,沈如嫣不敢再小觑沈安安,她这头找到叶舒,那头沈安安就雷厉风行的截胡,她身边肯定有沈安安的人在监视。她要更加小心行事。盛安安在想沈如嫣的话。回到酒店时,陆行厉正在用笔记本电脑办公。他目不斜视,眉宇凌冽冷峻,俊脸蒙上一层戾色。而在看到她之后,这股子戾气渐渐散去,变成清清淡淡的笑意。他笑得很俊美,气宇轩昂。他搁下工作,走过来抱住她,顺势将她压在墙上低头亲吻。盛安安心中一动,仰头问陆行厉:“你找到叶舒了吗?”陆行厉在她耳边低语:“没有,魏军也在找她,她好像失踪了。”“失踪?”盛安安蹙眉,难道沈如嫣说的话,是指叶舒不见了,沈如嫣认为是她做的?她莫名担心:“叶舒落在魏军手里了?”“难说。”陆行厉道,“他一直有让人注意叶舒全家的一举一动,当初叶舒提前退休,就是他做的。他让一名房地产商人,将一套三线城市的三居室,贱价卖给叶舒。”盛安安马上就懂了。叶舒以为自己捡到宝,于是全家一直定居在那里。殊不知,自己和家人一直活在魏军的监控之下。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魏军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叶舒回去乡下,再和沈安安见面,他怕叶舒会唤醒沈安安的记忆。营救肖北之后,魏军在军政界的名声大噪,很多大人物都注意到他。越是这样,魏军越不敢杀一个回马枪,事后弄死叶舒。他怕让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