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颇为好奇的看向陆行厉。接着,她就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一把嗲嗲的女人声音。又娇又嗲,说话比撒娇还要好听,充满妖娆的感觉,听得盛安安忍不住激起鸡皮疙瘩。“厉少,我最近有点缺钱。”嗲嗲的女人声音,在电话里带着献媚的笑意说道。盛安安没有要偷听陆行厉电话的意思,只是她离陆行厉近,靠在他怀里,难免就会听见电话里细微的内容。这样的嗲精,陆行厉怎么忍受的?他一向不喜欢发嗲卖弄媚态的女人。盛安安浅浅的黛眉微蹙,突然,在陆行厉的腰上重重的捏了一下!他在做什么呢!在她面前,还敢明目张胆和一个嗲精的女人聊电话!他就不怕她误会,失去她吗?“说重点。”陆行厉被盛安安暗掐一下,依然面不改色,没有疼痛的感觉,他的声音很冷漠,几近不带感情,大手却温暖的抚摸盛安安的头。似让她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让她安分一点,等下再给她解释。盛安安在他怀里仰起头,明眸璀璨,还促了促了小鼻子。这样子真可爱啊,陆行厉分心的想,注意力全然来到盛安安身上,看到她好奇却没有明显生气的眸光。嗯,还是有点生气的,不过她克制得很好。陆行厉薄唇微勾,真想马上抱着她一边亲吻一边哄她。偏偏,电话里的女人没有这个眼力劲,净会烦人!她缺钱,怎么不找卫溯。是有那个人的消息吗?陆行厉平静的等待女人的下文。“厉少,我有洪诚孝的消息。”嗲嗲的女人抛出要交易的信息,说道:“我最近很缺钱呢,要五百万。我已经找过卫溯了,他只给我两百万。”剩下的三百万,只能找陆行厉。换作平时,陆行厉未必会给她钱。但这次不一样,她手里有洪诚孝的消息,这个消息至少也值三百万。她相信首富如陆行厉,不会吝啬这区区三百万。陆行厉看一眼时间,说:“晚上八点前,三百万会打到你的卡上。”真干脆爽快啊。嗲嗲的女人又满意又嫉妒。满意,是因为陆行厉这一次很好说话,给钱迅速;嫉妒,是因为陆行厉根本不把三百万放在眼里,对他来说,这只是无关痛痒的小钱,他眨眼间就能赚回来。对女人来说,这三百万却是难倒她的大数目。就算她咬紧牙关省吃俭用,短时间内也筹不出三百万这么多的钱。同样是出生豪门的有钱人,女人却已经落魄,陆行厉却依然高高在上,尊贵冷漠而不可高攀。盛安安在陆行厉怀里,听到陆行厉要给电话里的女人,打钱,还是三百万的数目。这数目并不少,盛安安经历过沈安安的身份,以及沈家的环境之后,她就知道,这些所谓的富商豪门,并没有外界看上去那么有钱而光鲜亮丽。至少,以当时沈家鼎盛的时候,三百万也是一个不容易马上拿出来的数目。除非是沈越要用到这笔钱,否则,沈玉良是不舍得让沈如嫣和季兰一下子用这么多钱的。就连习惯挥霍的沈如嫣,也不敢一下子动用银行账户整整三百万那么多。她要自己做账抹平,否则,让沈玉良发现她这样子花钱,少不了一顿责骂和扣掉日后的零花钱。三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盛安安经历过沈安安的贫穷,经历过沈玉良的吝啬抠门,经历过念希一部客串电影的片酬后,她觉得陆行厉对电话里的女人,很是大方。盛安安不禁凝眉,心情微微凝重。她并没有想岔,或者误会。她相信陆行厉对自己的爱意,刚才他还那么迷恋她的样子,满脸的动情不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一转头,就在外面有小三。陆行厉虽然是狗男人,却不至于那么愚蠢。这女人,应该是有重要的用处,陆行厉才会一直打钱给她花。“好,我相信厉少的承诺。”女人心急要钱,却也只能等待晚上八点的来临。在此之前,她要把洪诚孝的信息告诉陆行厉,这是他们合作多年的默契。“洪诚孝就在北京。”女人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道。她似乎很怕被人发现,遭到洪诚孝的灭口,哪怕是在电话里,哪怕明知道洪诚孝距离她遥远,不可能弄死她,她还是很担心害怕。但又不得不选择和陆行厉合作。她需要钱维持自己的生活质量,除了陆行厉和卫溯,谁都帮不了她。包括她没用的父母!而卫溯是听陆行厉的,他不如陆行厉大方,一是因为他只替陆行厉‘看着’她,二是卫溯和洪诚孝没有关系,卫溯不需要从她身上获取洪诚孝的信息,交易的不平衡导致卫溯经常看心情给钱她花。而要找陆行厉要钱,女人又必须要提供有关洪诚孝的有用信息。这线人的钱,并不好赚,所以女人每次都会狮子开大口,又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在陆行厉身上搜刮金钱。只要洪诚孝一天还活着,她对陆行厉来说就还有用途,她就能一直从陆行厉身上榨取金钱。所以,女人的信息里,永远都是留有余地的。她并不会直接就把洪诚孝完全出卖。要是洪诚孝死了,她对陆行厉来说就毫无用途了,以后,她还怎么向陆行厉要钱。所以,在女人的想法里,洪诚孝不能死,他必须要一直威胁着陆行厉,让陆行厉心甘情愿掏钱给她花。同时,她也不能完全偏向洪诚孝,也必须要给陆行厉提供有用的信息,让陆行厉觉得她还有用处,舍得给她打钱。女人虽然没有生存能力,也没本事养活自己,但她依然是一个精明狡猾的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亮。她不惜与虎为谋,觉得自己最后肯定能全身而退,甚至能玩死陆行厉和洪诚孝。“具体地点。”陆行厉问。“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女人媚笑着打太极道,“厉少,洪诚孝可是一个杀人魔啊,我怎么敢查得那么深入,我还是想要活命的。我能给你的消息,就只有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洪诚孝这次去北京,是要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