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妇在洪诚孝的吩咐下,暗中把富豪吃的安眠药换成另一种精神药物,富豪原本就不好的身体,越来越垮,甚至开始精神方面的问题。在最后一年里,富豪和家族孩子、孙子的感情到达了冰点,几乎就要关系破裂。而在公司,他性情大变,变成里里外外都在骂的暴君,苛刻者,万恶的资本家等等。最后,在富豪身边,能让富豪信得过人就只有温柔贴心的淸妇,和能力出众的洪诚孝。富豪死在了豪宅的游泳池里。法医鉴定为,心脏病发,淹死在水里。却不知,当时洪诚孝就站在距离游泳池三步之外,他对溺水的富豪,见死不救,造成富豪直接死亡。而富豪,在半年前已经立好遗嘱,淸妇将是最大的获益人。彼时,洪诚孝已经在公司递交辞职,回到国内。等国外的淸妇,把官司打赢,他将会直接获得巨大的遗产。在此期间,洪诚孝丝毫不担心对方会背叛自己,卷钱潜逃。这个女人,爱他爱得死心塌地,根本不可能背叛他。她会乖乖把钱,全部交给他,而她将要肚子面临危险,面临富豪的子女们,孙子们的报复。可这又关洪诚孝什么事呢?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他又进行了一次整容。洪诚孝这些年的计划,唯一一次的失手,就是夏露。他知道夏露没有死,也曾想过对夏露进行补刀。然而,真实情况并不允许他冒然冲动。陆行厉不是过去那些傻子,洪诚孝很清楚陆行厉已经对他有所察觉,甚至怀疑他整了容。他正愁怎么锁定现在整容后的自己,若是他没沉住气,在这时候对夏露出手,恰恰正和陆行厉所愿。他马上就会找到他。为了区区一个夏露,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洪诚孝觉得不值得。他要在计划成功之前,沉住气,绝对不能再没有足够把握之前,就把自己给暴露出来。这就是至今,夏露还在活着的原因,洪诚孝忌惮夏露背后的陆行厉,所以一直没有对夏露进行补刀。盛安安笑:“你如果是善心人,那我就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了。不过,你可以在我这里,适当体验一下做善心人的感觉,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先给我足够的期待,再让我狠狠幻灭。”“确实有意思。”这种病态扭曲的满足感,确实符合洪诚孝的期待。他充当出一个善心人该有的态度,表情温和道:“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但我不保证,我说的全是真话。”他扬起足够和煦的笑容,就像一个恶作剧之神,以游戏人间的态度,欺诈任何人。等他玩够,玩腻之后,他就会把这些‘玩具’们给杀死。用各种各样恶劣的手法,把‘玩具’折磨得支离破碎,残忍弄死。他就是一个十足心理扭曲的变态。盛安安没见过洪力,倒是很好奇,洪力是怎么把自己的儿子养成这样毫无人性的变态的。没有浪费时间,盛安安确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洪诚孝。她知道这些问题,对正在窃听她手机的陆行厉,有一定的价值。她先问洪诚孝:“你现在顶着的是谁的身份?你敢在北京做出这么大的动静,在身份上一定做了很多手脚吧?”“没错。”洪诚孝颔首,也没有隐瞒,反而用一副很得意的口吻,告诉盛安安,“我现在的身份叫祁臣,而真正的祁臣本人,已经被我杀死了。”“就埋尸在民宿别墅的花园地下。”盛安安轻轻点头,一脸淡淡的表情,没有太吃惊,也没有太恐惧。在遇到洪诚孝之前,陆行厉就已经把洪诚孝变态的癖好告诉过她。此时盛安安,是有心理准备的。她不会异想天开的认为,洪诚孝会对无辜的人手下留情。要知道,他手里沾了很多条无辜的人的生命。他杀人没有自己的理由,因为想杀人所以才杀人,只会选刚好进入他捕猎范围的倒霉蛋下手,和无辜与否,没有任何关系。可怜的是,这些人恐怖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惹上这么一个杀人魔。盛安安深刻体会到洪诚孝的可恶。这种反社会的魔鬼,死个一万遍都不足惜!盛安安翘起唇角,以一种讽刺的口吻,质问洪诚孝,“我很好奇,在你心里和人的生命比起来,花草树木才更重要?”“当然。”洪诚孝理所当然回答。“人那么肮脏又阴暗,身上流的血又脏又丑,怎么能和漂亮花草树木相比?我结束他们的生命,把他们埋在漂亮的花草底下,是他们的一种荣幸,他们因此获得解脱。”闻言,盛安安冷冽笑问:“那你怎么不结束自己的生命,把自己埋到漂亮的花草底下呢?这对你来说,不也一种荣幸吗?”洪诚孝的表情,一瞬间冷酷起来,眼神残忍的盯着盛安安,声音没有起伏道:“在这种时候,你不该逞一时之能,和我说这种话。”“我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的女人,你还是让我失望了。”言下之意,盛安安不该逞强讽刺他,因为她作为一个人质兼猎物,没有讽刺他的资格。盛安安则继续无惧笑问,“我只是很好奇,你那么漠视人命,竟然会给你父亲报仇。为什么要报仇,死亡对洪力这种人来说,不也是一种解脱吗?”“他们是他们,我父亲是我父亲!”洪诚孝盯住盛安安,语气倏然激烈起来。破败的仓库里,气氛凝固恐怖。洪诚孝的手下们,紧握住手里的枪支,随时要给盛安安一枪。时间仿佛静止,一秒变得异常漫长起来,盛安安不怕死的盯着洪诚孝,没有丝毫畏惧的样子,而是道:“你生气了,是被我说中痛处吗?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你漠视别人的生命,但不漠视你父亲的生命,你很崇拜你的父亲。”盛安安指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