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涛,又是哪号大人物?”洪诚孝转头对盛安安笑问,“你们这群人的父母,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我既然绑得了你们,就没有想过能轻易逃得出去。”“你的计划是什么?”盛安安迅速又问。她用一个又一个问题,拖住洪诚孝,以此让他不要继续伤害元晴。“你问我?你竟然敢问我?”洪诚笑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他蓦然笑声一收,跨步上前,用枪口抵住盛安安的额头,冷冷道:“我一直在等你这个问题,我在想,你就那么不怕死吗?”“这样的问题,你也敢问我?你想试探出什么,你不怕在此之前,把我激怒了直接弄死你吗?”“怕。”盛安安坦诚回答。冰冷的手枪枪口,此时就抵住她的额头,没人会不怕死。饶是盛安安这样胆子大的女人,也是怕死的一员。但此时此刻,与其担惊受怕的怕死求饶,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努力一试,死亡的时候得要有多么不甘心啊。盛安安不想就这样不甘心的死在洪诚孝这种人渣的手里。她要放手一搏,哪怕后果是激怒洪诚孝,迎面死亡,她也不想要放弃一丝一毫的逃生机会。“但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更有挑战性吗?”盛安安扬起璀璨的眸子,里面似簇着一团火焰,亮得吓人。她直勾勾盯着洪诚孝,说:“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想要怎么逃出去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心里的计划?”“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场小丑的把戏,我必然会失败。但这对我来说,是唯一的一丝生机,哪怕会失败,哪怕只是小丑的把戏,我也会奋力一试。”“你不期待看我失败后,陷入绝望的表情?”“我想,你一定很期待吧。你觉得自己赢定我,我却觉得,我未必会输你。”“你能赢我?”洪诚孝似听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般,冷笑起来,“就你现在这样子,还能赢我?”“还是说,你打算自己一个逃出去,不管你这些姐妹们?”闻言,旁边的乔雨萱总算稍稍回神,立马道:“安安姐,你能逃就自己逃出去,不用管我们!”“闭嘴!”洪诚孝冷冷低吼。乔雨萱很是恐惧洪诚孝,马上就闭嘴了。盛安安反讽回去,“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赢你,你是在怕吗?”“我没什么可怕的。”洪诚孝相当有自信和把握。他确实从来没有害怕过。他生来就没有害怕这种情绪。不管是第一次杀人,还是第一次目睹母亲被杀,洪诚孝也没有害怕过。况且现在,盛安安已经是他的囊中物,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哪怕再绝顶聪明,再怎样不怕死,她都绝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她所谓的生机,不过是一场小丑的白皙。最终结果已经注定好,她怎么做都是失败的。到时候,洪诚笑看完她上演一出滑稽的逃跑表演,然后再慢慢欣赏她失败后的绝望表情,那一定很有意思。光是杀人,已经不能满足洪诚孝的变态玉望了。他想要再杀人的时候,更加恶劣的折磨、摧残这个人的心理和精神,让她直接被折磨得疯掉,然后再慢慢将她凌迟杀死。这要有意思得多。“既然你不怕,那不妨告诉我,你的全部计划是什么?”盛安安步步紧逼道,她越是表现得自信的养子,就越是能让洪诚孝好奇,她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我也许能逃出去,但你也有后招,不是吗?”盛安安不敢一下子把话说得太满,她怕刺激不了洪诚孝。让他临时改变主意,不回答她的问题。她确实很想知道洪诚孝的全部计划,这对陆行厉很有用!只有知道敌人的真正计划,陆行厉和金政豪才能以此应对。当然,盛安安没有一开始就直接问洪诚孝,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首先,她对洪诚孝的了解只存在片面之上,在此之前,她没有真正接触过洪诚孝,万一他之前的性格都是伪装出来的,实际上,他是一个极其谨慎不会冒险的人,她岂不是一开始就撞上洪诚孝的枪口?他就算不会直接杀死她,也会对她百般折磨。所以盛安安为谨慎起见,没有一开始就直接冒险问洪诚孝这个问题。她通过一个又一个问题,慢慢引导出洪诚孝真正的性格。当然,她在观察洪诚孝的时候,洪诚孝也在观察她。他们都在摸索对方心里的阴谋诡计。但盛安安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已是洪诚孝的囊中物,再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坏到哪里去,她也不想再掩饰什么,直接让洪诚孝观察她的本质。所以,在洪诚孝说她就是盛安安的时候,盛安安没有否认。对方已然看穿她,那她就干脆承认。直到现在,盛安安才对洪诚孝问出他的全盘计划,是因为她已经通过观察,大致了解,洪诚孝确实是一个热衷于刺激和冒险的男人,越有难度的挑战,他越是要挑战。同时,他又是一个耐心的猎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付出漫长的时间潜伏在敌人身边,部署详尽的计划,把敌人狠狠击垮。其次,他又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个体。他冷静而充满内心,同时,又有很强烈的杀人玉望,他想杀人的时候,就杀了,不管对方是谁,是好人还是坏人。而他显然,很难抑制住自己杀人的玉望。就在刚才,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元晴。他已经无法再抑制,双眼变得越发冷酷残忍,若不是盛安安及时叫住他,问了他一个相当吸引他注意力的问题。现在元晴就是一个枪靶子,浑身都是血,必死无疑!看来,比起满足自己的杀人玉望,洪诚孝还是残留着自己的理智。他知道轻重急缓。而盛安安的问题,明显比杀人更有意思。反正,对于洪诚孝来说,今天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要死,没有一个能逃得出去!